圣洛克码头,所有泊位都已经利用起来,惊慌失措的人们在圣洛克分舰队水兵的指引下列队登船。
每个登船的人只允许随身携带一个三日特攻背包,重量不准超过10公斤。
背包在码头有售,五兰特一个,价格比平时贵很多,这时候却无人质疑。
法国人还是很有钱的,有能力在这时候来到圣洛克的,大多身家丰厚。
十公斤,对于很多人来说,全部塞满黄金都不够,于是码头的兑换点人潮汹涌。
黄金太重。
可以把黄金兑换成兰特,这样重量就轻多了。
大萧条之后,兰特兑换黄金的比例一直稳定在一兰特兑换一克黄金左右。
现在已经飙升到一兰特兑换2.5克黄金,依然让很多人感恩戴德。
来自伊丽莎白港的奥利弗,这几天经手的黄金不知道有多少。
兑换黄金的人太多了,最开始是在兰德银行进行兑换,后来兑换的人太多,地点换成港务大楼的服务大厅,再后来直接将兑换点设在港务大楼门前的广场上,两辆装甲车负责将兑换的黄金送到“德拉肯思”号补给舰上——毣趣閱
不,现在应该叫“德拉肯思”号航空母舰。
自从德国突破阿登森林,送到“德拉肯思”号上的黄金,已经超过380吨。
现在知道法国人有多有钱了吧,这才不到半个月而已。
话说现在法国在巴黎的地下金库里,还存储着近2500吨黄金呢。
这些黄金不仅仅是法国政府的财产,同时还包括波兰、比利时等国暂时储存在法国的黄金。
对于这些黄金,法国人应该很头疼。
头疼怎么在德军占领巴黎之前,将这些黄金全部运走。
“一共12.5公斤,我算算是多少克——”奥利弗的数学不太好,还得拿笔列算式,心头在滴血的富商忍无可忍。
“一共12500克,按照现在的比例,可以兑换5000兰特。”这么简单的换算,富商张口就来。
奥利弗不抬头,认真计算。
不能你说多少就多少,万一错了算谁的?
地中海发型的富商确实是心头再滴血。
狗日的保护伞只兑换黄金,如果是镶嵌了宝石的黄金首饰,宝石不仅不算,居然还得除秤,真就不是人。
现在想想,狗日的德比尔斯公司更坑爹,卖钻石的时候宣传什么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结果到了保护伞这儿连石头都不如,大几百上千买来的钻石,扣都扣不下来,当初买钻石的时候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难受。
“你是对的,你数学真好,怪不得能赚这么多钱——”奥利弗算了两次,确实是5000.
富商眼睁睁看着奥利弗将夹杂着金块和首饰的12.5公斤倒进身后的箱子里。
箱子已经几乎装满,大大小小的金条,各种各样的精美饰品,用黄金制成的各种装饰品、餐具、烛台——琳琅满目。
旁边的海军少尉注意到箱子已经满了,将箱子锁死之后又贴上封条,两名彪形大汉扎着马步深呼吸,将箱子颤颤巍巍抬起,放到旁边的手推车上。
手推车被送到一旁等待的装甲车上,装甲车上已经有十几个箱子,底盘几乎压着轮胎,轮胎气都瘪了一半。
“好了,出发!”
装甲车发出沉重的怒吼,排气管排出大量黑烟,喘着粗气向码头开去。
码头等待的船已经换成“圣洛克”号重型巡洋舰,“德拉肯思”其实还能装,不过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富商目送着装甲车离开,情不自禁红了眼圈。
几代人的积累,不说一朝散尽,也元气大伤。
这时候旁边突然传来怒斥声。
“这特么是镀金的,你特么穷疯了吧!”
富商顺着声音看过去,一位圣洛克分舰队的军官,正在怒斥一个法国人。
“先生,我也不清楚,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被拆穿的家伙还在狡辩。
少尉不废话,抬手招了招,马上两名保护伞公司的雇佣兵过来,直接把试图浑水摸鱼的家伙架走。
富商内心的酸楚,马上就减少了很多。
这家伙要倒霉了,他不仅失去了登船资格,而且会被赶出圣洛克,等待他的将是悲惨命运。
南部非洲还没有参战,德国人应该不会对圣洛克发起攻击,留在圣洛克,至少可以暂时获得圣洛克的庇护。
人就是这样。
当你为了没有鞋子而伤心的时候,如果旁边有个人连脚都没有,你的感觉就会好很多。
整箱的黄金被搬上“圣洛克”号重巡的时候,“圣洛克”重巡旁边的泊位上,最后一批滞留在圣洛克的南部非洲人正在列队登上来自鲸湾远洋运输公司的“赫雷罗”号游轮。
注意是游轮,不是邮轮。
单就舒适程度而言,游轮的舒适程度肯定是远远大于邮轮的。
“游轮”是纯粹为了游玩设计的,房间大设施好,服务态度一流,娱乐设施丰富,搭载游轮出行,逃难也跟旅游差不多。
邮轮就差点,看名字就知道,邮轮是客货混装的,舒适程度自然就大打折扣。
“赫雷罗”号再旁边是来自鲸湾公司的“白鲸”号邮轮,希望离开法国的法国人和比利时人,在缴纳了150兰特的费用之后,可以登上“白鲸”号逃离法国。
150兰特,仅仅是从圣洛克到英国多弗尔的费用,想去南部非洲还得再买票。
搭乘“赫雷罗”号离开圣洛克的南部非洲人,费用全部由南部非洲联邦政府买单,而且是直航鲸湾。
这就让很多人不满意了。
我们出了钱,而且是比平时高很多的钱,只能乘坐邮轮前往多弗尔。
那么多南部非洲人,一分钱不花就可以直接从圣洛克前往鲸湾,凭什么?
来自巴黎的路易斯就向维持秩序的水兵提出了这个问题。
“凭什么?凭他们是南部非洲人!”水兵的答案让路易斯更不满。
那些登上“赫雷罗”号的人,随身携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明显不受体积和重量的限制。
有些人也过分,不仅随身携带着大包小包,甚至还有其他东西,路易斯就注意到一个南部非洲人在走上舷梯的时候,居然提着一辆儿童自行车。
连儿童自行车都可以搭乘“赫雷罗”号离开圣洛克。
路易斯更嫉妒一脸溺爱的父亲,和蹦蹦跳跳穿着白裙子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对于法国人来说,离开圣洛克是逃难。
对于南部非洲人来说,离开圣洛克是春游。
“我可以出更多的钱,多少都可以,能不能让我和我的家人上那艘船?”路易斯身家丰厚,他的三日特攻背包里装满了兰特和价格昂贵的珠宝。
法国人也不傻,同等价值下,黄金肯定比兰特更重,珠宝不一样,附加值很高的。
法国和英国一样,也是殖民世界数百年,随便一个法国人,祖上大多参与过海外殖民,家底儿不知道有多厚呢。
“抱歉,只有南部非洲人,才有资格登上‘赫雷罗’号。”水兵认真解释,这对法国人来说确实不公平,可是这个世界什么时候公平过。
当法国人手持《圣经》和利剑,征服海外殖民地上那些土著的时候,对于那些海外殖民地的土著来说,难道就公平吗?
当法国不胜而胜,在谈判桌上夺得安南,从而得以组建法属印度支那联邦的时候,对安南人来说公平吗?
当法国人待在坚固的马奇诺防线后,坐视德国吞并捷克斯洛伐克和波兰的时候,对捷克斯洛伐克人和波兰人来说公平吗?
现在开始说公平了——
早干嘛去了!
“我可以给钱,很多钱——”路易斯掏出一叠兰特,在水兵面前疯狂挥动,状若癫狂。
啪!
水兵突然一巴掌抽在路易斯手上。
兰特顿时满天飞。
“注意你的行为,这位先生,如果你继续这样,我将取消你的登船资格——”水兵厉声呵斥,手里尼亚萨兰步枪上的刺刀,反射着幽幽的寒光。
路易斯愣了下,第一反应不是辩解,而是遍地捡钱。
嘴里还在哀嚎:“这钱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捡了我的得还我——”
没人捡。
不管是已经登船,还是正在登船的人,都表情麻木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路易斯之前是巴黎的银行家,要不然也没能力随手拿出这么多钱。
银行家在法国毫无疑问是上流社会成员,现在面对战争威胁,待遇依然连南部非洲的普通人都不如。
能怪谁呢——
怪不通情面的水兵?
人家水兵是南部非洲水兵,本来就没有保护法国人的义务。
怪南部非洲联邦政府?
南部非洲联邦政府也同样没有维护法国人的义务,现在这种情况,南部非洲联邦政府愿意向普通法国人伸出援手就已经很不错了,看看英国政府,再看看法国政府,真不能怪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区别对待。
那就只能怪法国政府的不作为。
可是这又不是一天两天,法国政府一直都这样,而且关键是,法国总统可是法国人一人一票选出来的,所以法国现在的局面,如果真要找人负责,那么需要法国人集体为之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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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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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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