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海军陆战队员没有同情心,实在是这种事见多了。
很多白人得寸进尺的能力真的让人叹为观止。
就拿坐船这种事来说,要是同意让他们上船,他们接下来就会要求和南部非洲人同样的待遇。
你要继续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接下来就要要求特权了。
关键是即便你满足了他们的所有要求,人家到最后还不感谢你,而是感谢上帝。
樟宜海军基地忙着撤离非战斗人员的时候,第33装甲师已经攻入加泰罗尼亚。
正常情况下,在占领马德里之后,西班牙政府就会投降,不再负隅顽抗。
佛朗哥不甘心失败,将西班牙政府迁往巴塞罗那,号召西班牙人挺身而出,继续和南部非洲人作战。
在西班牙,加泰罗尼亚永远是特殊的。
西班牙内战时期,共和政府承诺战后给予加泰罗尼亚更大的自主权,因此获得加泰罗尼亚地区的支持。
佛朗哥领导的长枪党赢得内战后,开始清算在内战期间支持共和政府的加泰罗尼亚,很多加泰罗尼亚人被枪决,内战前已经在加泰罗尼亚地区得到普及的加泰罗尼亚语也被禁止,拥有使用加泰罗尼亚语出版的书籍会遭到逮捕。
这种情况下,加泰罗尼亚人对西班牙政府的反感程度可想而知。
加泰罗尼亚人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他们性格散漫,没有时间观念,总有办法把马上需要做的事拖延到第二天,这一点在西班牙政府迁往巴塞罗那之后被无限放大。
位于老城区的桑兹火车站异常繁忙,在佛朗哥将西班牙政府迁往巴塞罗那之前,这里就是加泰罗尼亚地区最重要的商品集散地。
南部非洲和西班牙之间爆发战争后,德国虽然没能力向西班牙派出军队,该有的援助还是有。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即便在这种情况下,桑兹火车站的火车还是习惯性的不准时。
这里的“不准时”,不仅仅是晚点的意思。
晚点肯定是常态,不过有时候火车司机心血来潮,原定于早上八点出发的火车,可能会在早上七点半就提前出发,这就很让人不可思议。
“提前出发就能提前抵达目的地,这是在节约时间。”在桑兹火车站工作了30年的老哈里见惯不怪。
这其实也正常,不仅仅是火车司机,巴塞罗那很多市政工作人员都一样,他们在用这种方式表达对西班牙政府的抗议。
老哈里也一样。
桑兹火车站的工作人员,迟到早退都是常态,旷工的话第二天上班之后补张假条就行,这让刚刚入职的何塞·阿尔瓦不太习惯。xbiquyue.com
何塞·阿尔瓦和老哈里一样都是巴塞罗那人。
和老哈里这种老油条不同,刚刚参加工作的年轻人总是对未来充满憧憬,他们希望在工作中大展身手,出人头地。
有人确实能如愿。
更多人则是被现实折磨之后随波逐流,过一天算一天。
和没接受过多少教育的老哈里不同,何塞是法兰西大学的在读生,原本明年毕业,有光明的前景。
战争爆发后,何塞中断学业回国参加战争,成为一名光荣的“卫国者”,不过现在何塞却对自己的选择产生怀疑。
桑兹火车站的墙壁上,还有内战时期留下的弹孔,令人触目惊心。
这让何塞很难过,内战已经结束好几年,巴塞罗那政府却没有将这些弹坑填平,原本就年久失修的站台,经历过岁月和战火的双重洗礼,现在已经破烂不堪。
来自法国的援助物资,就随意堆放在站台上,其中一些是前线急需的药品和武器弹药,却没有人将这些物资送到最需要的地方,这些物资上面甚至连苫布都没盖。
“人人都只想着逃命,从火车上下来的都是志愿者,西班牙人却在忙着逃离,何塞,我要是你就不会回来,留在巴黎至少不用担心战争的威胁。”老哈里直言不讳,指望加泰罗尼亚人对抗南部非洲人不现实,南部非洲人真要攻到巴塞罗那,巴塞罗那人不叛变就不错了。
已经将首都定在马德里的西班牙新政府,已经承诺在战后给予加泰罗尼亚人更多自治权。
和西班牙内战时期,共和政府给加泰罗尼亚人画的饼不同。
新政府的承诺——
或者说南部非洲人的承诺是有很大几率实现的,所有西班牙人都知道南部非洲联邦政府从来都信守承诺。
必须得说,在宣传这方面,南部非洲联邦政府的效率,和长枪党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战争刚爆发没几天,战争爆发的原因就传遍西班牙。
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将战争爆发的原因归咎于佛朗哥在西班牙的暴力统治,声称要把西班牙人从佛朗哥政府的高压下解救出来,给予西班牙人真正的和平和自由。
这个理由对于绝大多数西班牙人来说具有巨大的吸引力,西班牙国内对于佛朗哥不满的人有很多,加泰罗尼亚是重灾区。
“我们的军队还在坚持,至少还有西班牙人在努力。”何塞有理想,西班牙人的事情应该由西班牙人自己解决,南部非洲联邦政府的理由再充分,改变不了入侵西班牙的事实。
“军队——呵呵,小伙子,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军队是什么德性呢,在我们加泰罗尼亚,还有很多人在挨饿,可是在我们的军队里,士兵们将吃不完的面包倒掉,军官还在享受着平民难得一见的奢侈生活,你知道刚刚开走的那趟列车,上面装的都是什么吗?”老哈里冷笑。
何塞面带疑惑,他是真不知道。
“那些大箱子里装的都是达官贵人的财产,这些财产将被送到瑞士的银行里,你得知道,就连箱子上面的钉子,都是属于所有西班牙人。”老哈里很愤怒,可惜他什么都做不了。
呜——
凄厉的防空警报突然响起。
警报来的有点晚,老哈里和何塞惊愕抬头的时候,远处已经传来航空发动机的轰鸣声。
这也正常。
别忘了这是以懒散拖延著称的巴塞罗那。
“跟着我,快点躲起来——”老哈里掉头冲向不远处的防空洞,这时候站台上已经乱成一团。
让何塞愤怒的是,工作人员和准备乘火车的乘客一哄而散也就算了,站台不远处高炮阵地上正在执勤的西班牙士兵居然也一哄而散。
一名军官拔出手枪挥舞,试图阻止从阵地上逃走的士兵。
没有人在乎军官的指挥,有士兵甚至在逃走的时候扔掉自己的步枪,脱掉自己的军装,这样就能减少被南部非洲飞行员攻击的概率。
军官暴跳如雷,对天鸣枪警告,枪声却淹没在巨大的爆炸声中。
很快,军官就和他身边的高射炮一起被火焰吞没。
所谓防空洞,其实就是地下通道。
何塞跑进地下通道的时候,里面已经挤满了人。
谷</span>何塞身前是一个狼狈不堪,面色凄惶,正在哭泣的夫人,她的裙子被撕破,手里拎着一只鞋,另外一只不知所踪。
何塞试图给夫人留出更多的空间,可惜做不到。
“伙计,有烟吗?”旁边一名军官向另一名士兵要烟抽。
士兵掏出一包烟,直接地给军官。
是的,巴塞罗那人纵然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他们却总是很慷慨。
幽暗的地下通道顿时云雾缭绕。
剧烈的爆炸声不时传来,轰炸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停电,人在地下通道甚至能感受到外面的热浪。
爆炸声有大有小,应该是距离的原因。
如果距离较近,地下通道顶部和墙壁就会有泥土窸窸窣窣的掉下来,每一次都会引起一阵惊呼,感觉通道随时会塌掉一样。
“你们为什么不反击?”何塞终究忍不住,问正在吞云吐雾的少尉。
“如果你想那样做,没有人拦着你——”军官的答案让何塞惊讶。
这么不要脸的吗?
不过想想也正常,法国人都可以停止抵抗,西班牙人自然也可以。
“将军们躲在安全的防空洞里,我们却要和南部非洲人浴血奋战,就算赢了又有什么好处?南部非洲人已经承诺,战争结束后会把管理权交给西班牙人,西班牙还是西班牙人的西班牙。”军官冷笑着,对何塞吐了一口烟,旁边士兵看向何塞的目光不善。
当面指责军人,在战争背景下是不理智的。
“先生们,请原谅这个冒失的年轻人,他刚刚走出校门,在法国学习——”老哈里对何塞还是很照顾的。
“哦,从法国来的,你们法国人不也没有战斗到底吗,凭什么这样要求我们?”军官呵呵冷笑,还以为何塞是法国人。
“我是西班牙人,来到巴塞罗那是为了保卫西班牙。”何塞满脸失望,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如果你在学校里只学会了这个,那么恭喜你——”军官看何塞的眼神,就跟看傻子一样。
“先生,能不能请你不要抽烟?”夫人终于无法忍受。
“好的夫人——”军官从善如流,这点小事没关系。
如果夫人是请军官回到阵地上,那么估计军官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
这时候地面上已经变成一片火海,南部非洲的轰炸机还是很厉害的。
战争刚爆发的时候,西班牙为数不多的空军,还试图和南部非洲空军争夺制空权。
很快西班牙空军就意识到,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差距太大,从飞行员的技术到飞机的性能,再到数量和后勤保障,差距是全方位的。
反映到战场上,西班牙空军只要出动,基本上就是全军覆灭。
西班牙国内也没有多少飞机,现在虽然还有飞机可以作战,却已经没有了愿意驾驶飞机的飞行员。
关键是毫无希望。
如果能有胜利的希望,相信肯定会有飞行员挺身而出。
可是面对毫无希望的战争,没有人愿意献出自己的生命。
地下通道里的军官也一样。
他们面对的,也是根本没有可能战胜的敌人。
对桑兹火车站实施空袭的飞机其实并不多,轰炸机只有一个中队,而且还不是重型轰炸机,携带的炸弹有限。
即便如此,效果却出奇的好,当所有轰炸机扔完炸弹以后,桑兹火车站已经基本被抹平,彻底失去使用的可能。
南部非洲飞机离开后,何塞和老哈里才从地下通道出来。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站台彻底坍塌,原本堆放武器弹药的地方有一个巨大的深坑,候车厅被炸毁,铁轨拧成麻花状,不远处的防空阵地是重灾区,火焰还在熊熊燃烧。
何塞还想救火,却发现周围的人都无动于衷,眼神麻木的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
“该死的南部非洲人——”老哈里咒骂一声掉头就走。
既然车站已经被摧毁,那么老哈里和何塞就已经失业。
依巴塞罗那人的效率,要修复车站至少得好几年。
这时候车站外面的街道已经空无一人。
老哈里领着何塞贴着街边,小心翼翼通过街道。
呯!
突然有枪声传来,打在老哈里前方两米处,弹头反弹击中旁边的窗户,打碎了一块玻璃。
“这特么怎么回事?南部非洲人已经打过来了吗?”何塞面带惊恐,这一刻何塞真正后悔了。
“不,并没有——”老哈里紧走几步来到一户人家门前,躲在屋檐下。
“那他们为什么向我们射击?”何塞瑟瑟发抖,巴黎最危险的时候也没有这样。
“你问我,我去问谁?”老哈里没好气,两个人在一起,目标肯定比一个人大:“既然火车站已经彻底被摧毁,那么小子,我们现在正式失业,我现在要回家睡一觉,你呢?”
何塞目瞪口呆,他刚刚来到巴塞罗那,根本无处可去。
“跟我走吧,现在的西班牙,不值得你为他流血牺牲。”老哈里终究不忍心丢下何塞,毕竟是法兰西大学的学生,未来西班牙还需要何塞这样的人去建设。
9月1号,第33装甲师抵达巴塞罗那。
佛朗哥在第33装甲师抵达巴塞罗那之前逃往巴黎,在巴黎组建流亡政府,宣称继续和南部非洲作战。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佛朗哥手下还有军队可以指挥。
当然只是名义上了。
德国现在也陷入兵力不足的困境,小胡子肯定不会把蓝衣军的指挥权还给佛朗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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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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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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