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她没有强迫人撕开伤疤的爱好,只是感兴趣来聊聊而已,点到为止就够了。
哦,对了,还有另外一件事。
“连恩·迦罗威先生,自我介绍一下,我是Alice。”
“是一个侦探。”
连恩·迦罗威微怔,这个少女最后一个单词说得是什么?他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这少女的德文水平比本国人还要流畅,让他不得不面对,侦.探?
连恩·迦罗威有些好笑,这少女看起来才多大啊,上大学了没有,就敢说自己是个侦探。
可连恩·迦罗威在对上Alice的双眼时,心底惊了一下,她是认真的,侦探这个职业或许是真的。
气氛僵持片刻后,连恩·迦罗威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很奇特的职业,Alice小姐的爱好很特殊。”
真田苓不可知否,“姑且当你是在夸奖。”
同Alice对话时的心理压力太大了,连恩·迦罗威不想承认自己在一个少女面前感到了惊惧,但又无法忽视这种情绪,无人注意到,他放在桌面下的左手在微微颤抖,掌心也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连恩·迦罗威拿手帕掩嘴,侧过头轻咳了几声,“不好意思,Alice小姐,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我想今天的聊天可以先结束了。”
真田苓点头,“当然可以。”
他们并排走到门外,连恩·迦罗威才注意到他们身后有一个身高近两米的壮汉,都快深秋了,街上大都是风衣大褂,可这男人还是单薄的短袖,裸露的胳膊上还有大片刺青,只看得人眼晕。
连恩·迦罗威动作明显的后退几步,脸色也有些发白,他向来厌恶跟同性接触,更别提阿大这种压迫感过重的人。
连恩·迦罗威手指慌乱的把脖颈上围着的围巾系的更紧,匆匆说了句再见就走了。
阿大撇了他一眼,“你在这别动等我会儿,我去开车。”
“好。”
真田苓站在路边想问题,想着想着就陷入了自己的思维力,她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继续查下去,说到底这事儿跟她并没有关系,她就是不查也无所谓。
可连恩·迦罗威偶尔流露出来的眼神,又让真田苓有些迟疑。
真田苓想的太入神了,也就没有注意到马路上发生的意外,一辆黑色轿车像是失控了一样,接连撞了好几辆车,在大马路上七扭八歪的撞了过来,最后被一辆越野车别过去,刹车也失灵了,离得近的都能看到司机狰狞的脸色。
最后竟然直接开上了台阶,直冲冲的朝着真田苓的方向撞过来。毣趣閱
真田苓在思考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忽略周围的所有事情,包括声音动静,当她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眼看汽车就要撞上去,反方向跑来一名青年,向真田苓飞扑过去,将她带离汽车的撞击范围,自己却被顶了一下。
另一个方向直冲来一辆白色轿车,急速撞上这辆失控的车,将其顶到了墙壁上,车门都凹陷进去了,到这这场慌乱才结束。
阿大扯下安全带,门都没关大步跑向真田苓,“Alice!”
真田苓其实没事,真的没事,
刚才看着凶险,但所有的伤害都由另外一个人挡住了,真田苓就是蹲了一下,油皮都没蹭破。
真田苓神色有些茫然,她确实对眼前的状况有一丝不解。
因为扑过来救她的人,就是在咖啡厅的连恩·迦罗威。
他的状态不大好,替真田苓挡住了所有的伤害,脊背被车头撞了一下,周身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咳嗽,他自己又是重病缠身,这一咳就止不住了,鲜血从他捂嘴的指缝间流出,围观的路人发出阵阵惊叹,有好心的又是报警又是叫救护车的。
阿大看着神色不正常的真田苓心里一咯噔,“Alice?!你怎么样,哪里有事,撞到哪里了没有?”
真田苓顺着阿大的力道站起来,“我没事,别担心。”
“先送他去医院吧。”
阿大看着真田苓胳膊腿都没啥事后,才把还在咳血的连恩·迦罗威的扶起来,确实是要送医院,先不提撞击的问题,就这咳血也得送医院看看。
连恩·迦罗威哪怕咳的快背过气去了,对阿大的触碰还是生理性的厌恶。
科隆的救护车来得还是很快的,医生下来看了一眼情况,直接把他们全部拉走了。
真田苓在路上又重复告诉阿大她没事,但阿大不放心,现在正是康复的重要阶段,若真是摔着了,前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真田苓拍了拍阿大的手臂,“回疗养院再说吧,我的身体我清楚,确定没有任何事,他全都帮我挡住了。”
阿大脸色不太好,他就去开个车的工夫,真田苓就差点出事,他怎么能不自责后悔。
“是意外,谁也预料不到,别往心里去。”
阿大嗯了一声,但又想起另外一件事,以真田苓的身手,怎么可能注意注意不到外界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最紧急的时候,真田苓怎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这对真田苓来说根本就是可不能发生的事情。
阿大犹豫了片刻,“你,为什么.”
真田苓眼睫微颤,“想起了一些事情,入神了,没注意。”
什么事情能让真田苓入神到这种程度,阿大跟着真田苓的时间也不短了,鲜少又能让她这般的情况,好像是那个青年出现之后,真田苓就会时常陷入一种发呆的状态。
阿大拧眉,“你认识他吗?那个德国人?”
真田苓否认,“不认识,以前也没见过。”
阿大疑惑,见都没见过,那是为什么?
真田苓看着自己的手指,低声道,“很像。”
很像?像什么?真田苓没再继续说,阿大也不再问下去了,他觉得真田苓最近恍惚的次数有些多。
门吱嘎响了一声,连恩·迦罗威被医生们推了出来。
真田苓看着他灰败的脸色,再精致的面容,在重病状态下都带着枯萎过后的腐烂,没有一丝生机。
“医生,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医生奇怪的看着这对组合,“你们是连恩的朋友吗?”
真田苓眉梢微动,“您认识他?”
医生看了眼病床上的人道,“我是他之前的主治医生。”
真田苓面不改色,当即说道,“医生,我们是连恩的朋友,一见如故,非常要好的朋友,您能告诉我连恩的情况吗?”
“或者医生,你能告诉我,他还有多久吗?”
医生轻叹一声,“你都知道了。”
“是,知道一点,但不具体,希望医生你能告诉我实情。”
医生捏了捏鼻梁骨,面色忧愁,就算经常面临生老病死,他也是不忍面对,“肺癌晚期,癌细胞已蔓延至大脑,最多还有两个月的时间。”
“从我认识连恩的时候他就是一个人过来的,知道自己病了,也没什么求生欲望,不手术不化疗,全靠靶向药强压着。”
“如果你是他的朋友,就希望你能在他最后的时间里多陪陪他,让他不遗憾的走。”
真田苓点头,“好,医生,麻烦您了。”
“你们先忙,我在医务室,有问题叫我。”
阿大往病床上瞅了一眼,在莱茵河那晚他就知道这家伙有病在身,没想到时间竟然这么短。
阿大看向真田苓,“要等他醒过来吗?”
真田苓:“等等吧,我有些话想问问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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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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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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