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摘下眼镜,目光凉薄,“不是你要见我吗?是打算一直保持沉默吗?”
真田弦一郎视线微移,这幅黑框眼镜他见过不止一次,真田苓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虽然工藤新一讨厌真田弦一郎,但也不会失了礼数,倒茶迎客,“坐下聊吧。”
真田弦一郎僵硬的坐下,“你,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工藤新一不假思索道,“很久了,具体是她第一次来东京时。”
真田弦一郎低语,“第一次。”
工藤新一回忆了一番,“国中二年级的一个周末,她来东京图书馆买书,碰巧遇见了,之后一直保持联系。”
真田弦一郎有些愣神,“竟是这么早的吗?”
那会儿应该是真田苓刚刚被接过来的时间,彼此之间还不熟悉,都处在一个相互摩挲的阶段,可那时候,阿苓就和工藤新一已经成为朋友了。
真田弦一郎像是下定决心般问道,“那通电话你接到了吗?”
真田弦一郎是因为什么理由才会过来见他,这通电话又是说的什么,他们都心知肚明。
工藤新一眼眸沉了下去,“接到了。”
“你是想知道阿苓在最后的时候说了什么是吧,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可以直接告诉你,她跟我交代了遗言。”
真田弦一郎手指是控制不住的战栗,他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依旧,依旧无法承受此刻的真相。
工藤新一冷声道,“很早之前我就问过你,后悔吗?”
“我也告诉你回答,后悔没有任何意义。”
真田弦一郎鼻根发酸,强撑着问道,“能告诉我,她都说了什么吗?”
工藤新一忽然换了一个问题,“你知不知道阿苓的房间有一幅油画,是海景图,她后来搬走时也将这幅画带走了。”
真田弦一郎回想着,好像是有一幅,颜色暗沉,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海平面。
工藤新一:“我很不喜欢那幅画。”它总是会在关键时候让阿苓陷入低谷,甚至于会产生幻觉。
“那幅画中间是有夹层的,夹层里就放了阿苓写下的遗书,那封遗书在我手里,但我不会交给你。”
真田弦一郎眼眶发红,是一种无法控制的行为,“为什么,为什么会有遗书,是什么时候写的?”
工藤新一:“很早很早之前,或许是在她醒过来之后。”
工藤新一抬眼注视着真田弦一郎的眼睛,“你知道她生病了吗?以前不知道,现在多少也察觉到了吧。”
真田弦一郎声音都在发抖,“我,我”
“她经历了你所想到不到的磨难,父母离世,亲朋抛弃,肉体摧残,你看到一段视频就难受到睡不着,那你有没有想过亲身经历的人又是如何感受。”
“化工厂那一战,她就没打算活着回来,是我们所有人不肯放弃,拼命将她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这才有了后面的苏醒。”
“电话接通了,她告诉我,她很累,等不到我过来了,希望我能带她离开神奈川,不想被你们笑话。”
“提前写好了遗书,骨灰洒在海里,交代了后事。”
“我竭力想挽留她,却只能听到她越发微弱的声音,无所谓生死,坦然面对死亡,也不想活着。”
“说了很多,告诉我那时候不是一点点伤心,是很伤心,可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偏执的钻进了死胡同,结果是把自己一个人搞得遍体鳞伤,你们都是好好的正常生活。”
“被人欺负的很惨,趁她弱势什么豺狼野狗都来了,我得给她报仇,必须。”
真田弦一郎早已泪流满面,双目赤红,无声落泪。
工藤新一叹息,他看着真田苓现在活蹦乱跳的,也不愿再回想那时候的场景了,太过绝望,也太过痛苦,止不住的鲜血和走不完的长路。
真田弦一郎感受到窒息般的痛苦,脑中阵阵嗡鸣他几乎都听不到工藤新一的声音,像是有铺天盖地的海水涌来,将他吞噬。
工藤新一冷眼看他,并没有要安慰他的意思,只提醒了一句,“劝你最好不要没事儿给自己来一刀,否则只会造成无尽的麻烦。”
真田弦一郎用尽所有力气去压制住自己的失态,只是哽咽的嗓音还是暴露了他,“我知道。”
“你一直都在吗?所有的,在她遇到危险的时候。”
工藤新一毫不犹豫的点头,“当然,我一直都在,难不成还能指望你吗?”
“她是我的妹妹,我自然会保护她。”
“听说你改专业了,以后想当个警察,那就拼命努力吧。”
如果你是想要靠近真田苓,那么恭喜你,选对了第一步,接下来还有十万八千步在等着你,或许你能成功,但更多的是你在十万八千步的路上。
真田弦一郎使劲搓了一把脸,问了一个很久之前的事情,“第一年夏天,有一天她彻夜未归,之后说是在海边遇到了案件,毛利先生成功破案,那个时候你在不在。”
工藤新一思考片刻,大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事情了,“我在。”
真田弦一郎脸色泛白,“你在的话,那就没有危险的事情发生了对吧,她没有骗我对吧。”
工藤新一看了他一会儿,“阿苓当然没有骗你,我们确实是遇到了案件,只不过她话没有说完,她没有说案件发生之前她在哪里。”
真田弦一郎嗓音微颤,“在哪里?”
工藤新一:“在海里。”
真田弦一郎张口想问什么,舌头却是石化了一样,吐不出一个字来。
工藤新一简单的三个字,让真田弦一郎生出无限可怕的联想,他不能想,也不敢想。
工藤新一摸出手机翻找之间的新闻,找到之后调转手机放置在他面前,“或许你应该知道这件事。”
真田弦一郎抬手在眼睛上飞快抹了一把,屏幕显示的内容是一起飞机事故,因为意外迫降到港口,时间是.真田弦一郎心脏漏了一拍。
工藤新一收了手机淡淡道,“我们当时就在这架飞机上,新闻只说了个大概,实际情况很危险,要命的危险。”
“她回去应该会跟你提两句的,如果你有耐心听的话。”
真田弦一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煞白煞白,工藤新一都觉得人会栽倒在他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真田弦一郎终于开口道,“为什么她不恨我?”
其实这个问题工藤新一也想过很多次,最终都是无果,他甚至想揪着真田苓的脖子问她到底是欠了什么,才能一步步的忍让。
直到最后,工藤新一终于搞明白了所有,也明白了真田苓的想法,“因为你还是个好人。”
因为只剩下你没有放弃,茫茫人海遍寻不见,也没有轻易放弃。
是个好人,就是傻了点儿。
工藤新一讨厌归讨厌,但阿苓都不恨了,他也不会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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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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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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