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判还在继续,但第二天的谈判却陷入僵局,原因是秦桧提醒了天子,江陵府一半在长江北岸,一半在长江南岸,如果划给对方,对荆湖北路的安全非常不利。
天子赵构听取了秦桧的建议,便要求改变划界方案,双方以长江为界,长江北岸的江陵府不属于荆湖南路,属于荆湖北路。
这个划界方案胡云当然不肯答应,江陵府等六个州府早在前年就划给了雍王府管辖,根本不在这次谈判的范围内。
而且江陵府的核心在北岸,人口、官府等等都在北岸,西军长江水军指挥所也在北岸,投资十几万贯打造北岸的码头以及造船所。
怎么可能把江陵府北岸让给对方?
秦桧又建议用江陵府北岸换取汴梁的驻军权,更被胡云一口否决,凭空造出来的筹码,胡云怎么可能答应?
秦桧的无理条件使谈判陷入了僵局。
........
虽然临安的谈判陷入僵局,但一点也不影响到陈庆的计划安排,这两天,科举开始拉开了序幕。
科举考试依旧在东城外的军营内举行,主要是人数太多,近六万人参加今年的科举,尤其是明经科,人数达到了三万八千人,进士科有一万四千人,工算科有六千人报考。
五更时分,余寿便被一阵背书惊醒了,不用听他也知道是徐沛在背书,余寿不由暗暗摇头,今天就开始科举了,他现在才临时抱佛脚,有用吗?
他虽然能理解徐沛这种老文吏,早就把州学学的经文忘光了,但他一点也不同情徐沛,明明还有大量经文不熟,背不下来,但徐沛一点也不抓紧时间,整天跑去看那個女店主,找各种理由搭讪,人家不睬他,他还不知趣,天天跑去吃汤饼。
时间和精力全部浪费在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身上,别人也是文吏来考试,也不熟悉经文,但人家门都不出,关在房间里拼命背书,最后两天徐沛才急了,才开始熬夜背书,让人没法同情他。
迷迷糊糊余寿又睡着了,他最后被一阵喧闹声吵醒,掌柜在叫房了,“该起来了,洗漱后去吃早饭,马车可不等人,快起来!”
士子们纷纷起床,余寿穿上衣服,见徐沛垂头丧气坐在床边,他也没法劝他,只得道:“徐大哥,人多,我先去洗漱了。”
“去吧!我洗过了。”
余寿端着盆出去了,井边挤满了人,余寿好容易打了一盆水,胡乱洗漱一把便回去了,王蒲打来了早饭,十几个包子和三碗稀饭,“饭堂上坐不下了,我们赶紧吃,早点去考场适应一下。”
徐沛很沉默,吃完饭三人出发了,客栈门口停着几辆马车,已经坐满了士子。
“这边!这边!”
伙计招呼他们三人,“这边正好缺三人,上车就走了!”
三人坐上马车,马车启动,加快速度而去.......
考试大营前已是人山人海,数万考生在排队入城,大营分为甲乙丙三座考场,分别是进士科考场、明经科考场和工算科考场,他们考卷上写得很清楚,入口三盏红灯笼是甲考场,进士科,两盏黄灯笼为乙考场,明经科,一盏白灯笼为丙考场,工算科。
“两位兄弟,我们就在这里分手了,希望我们都能考中!”一直沉默的徐沛终于开口了。
“徐大哥,也祝你高中!”
三人分手走了,余寿搜身检查后进了甲考场,一名士兵领他去了大帐,不多时,余寿就在自己的座位前坐下,有士兵给他送来笔墨和砚台,又送来一杯清水,糊名要在最后才能糊,这也是总结以前的教训,不少士子性急,墨迹未干就糊名,结果名字变成一团墨,白白失去了机会,按照新的的规定,考试午休时糊名,考官会送来糊名条和浆糊。
时间要到了,外面传来了轰隆隆的鼓声,关闭考场大门了。
这次科举,进士科考三天,第一天是贴经和文学、第二天是论文、第三天是对策,贴经只考十道题,文学是诗词赋其中之一,另外还有一门隐性的书法。
明经科考三门,文学、论文和贴经,其中大头是贴经,考五十道题,整整一天要不停地写,贴经占六成分数,论文占两成,文学占一成,书法占一成。
工算科的考试比较有意思,他们也是三门,文学、贴经和杂项,大头是杂项,工算科不考深度,而考广度,体现在杂项上,难度都不高,但知识面要全,比如会问‘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这首诗的诗名是什么,作者是谁?
第二声钟响后,试卷发下来了,题目印刷在试卷上,进士科第一天上午考的是贴经,十道题,大概要默写三千字,时间也非常紧张,余寿迅速浏览一遍题目,这些题目他都知道,心中大概有底气了,他提笔写下了自己名字和考号,又把卷号写在最下面,卷号主要给监考官用,他需要把三天的考卷归在一起。
大帐里十分安静,只听见考生沙沙的走笔声,每个考生都全神贯注,尽量不要写错字,涂改会影响到书法得分。
监考官在大帐内来回踱步,他们不说话,不影响考生的发挥。
这时,一个时辰后,监考官出去了,很快带进一人,大帐内变成了两个人在巡视,一个是本帐监考官,另一人不知道,大家都以为是考场巡监。
一名考官停在了余寿身后,默默注视余寿贴经,余寿正全神贯注默写经文,丝毫没有注意身后站有一人。
这名考官看了好一会儿,点点头出去了,监考官连忙把他送出去。
这名考官自然就是来巡视科举的陈庆,这是他巡视的第三个大帐,不经然地站在余寿的身后,在任何人看来,只是巧合而已。
陈庆马上要去第四个大帐,每个大帐都会有幸运者被他关注,其实也没有意义,糊名后,谁也不知道是什么人了?
陈庆其实关注的就是余寿,徐先图的三子,这是他和徐先图的政治交易,目前只有他、胡云和蒋彦先知道,余寿就是徐先图的投名状,有了余寿在川陕任职,徐先图就算在雍王府占有一席之地了。
从目前的情况看,余寿考得还不错,书法也写得好,看得出是经过名师指点,一笔行楷写得如行云流水,只要他对策能写好,他还是能够脱颖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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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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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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