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黄昏时分,太阳即将落山之际。
贺曌后背着背篓,手里拎着药锄,坐在老林中的空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无他,终究是错估了自己的实力,以及搏杀三条狼的体力消耗。
预估两个时辰左右能抵达青山村,结果却整整耗费了三个时辰。一路上,不仅需要凭借意志力硬挺,还得时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注意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须知,不久前逃掉了一只恶狼。
狼的组织性、纪律性很强,同样报复性不差。
谁清楚是在否暗中盯着他,等待露出破绽呢?
万一最后一哆嗦,出了岔劈的话,岂不是死的很冤枉。
稍微休息片刻,他强撑着身体,一点点向着村子边缘的家走去。
“吱嘎!”
推开破旧的院门,一座茅草屋映入眼帘。
村子分为三层,外层居住的是药民们,中层则是佃户,内层是猎户。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至草屋近前。
门上连一把锁都没有,轻轻一推就开了。
没钱买锁只是其一,其二是他家里,真没啥能让人惦记的东西。
“真,家徒四壁。”
虽然有记忆打底,可当他进屋后,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房间里除了一张破旧到随时可能崩塌的床榻外,仅余一张三条腿的桌子,两把补了又补的椅子。瞧那副倒霉样子,坐上去说不定会直接碎掉。
满是缺口的碗,吃饭得小心一点,一不注意可能会刮伤嘴巴。长短、粗细不一,自己拿刀削出来的筷子,无一不显示着屋主的贫瘠。
“造孽啊!”
模拟器,你确定是我玩游戏,而不是游戏玩我?
转身走到水缸前,拿起葫芦瓢,舀出一大瓢。
“咕咚...咕咚...咕咚......”
“啪!”
喝完水,将手里的瓢丢进水缸,一头扑在破旧的床榻上。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先好好睡一觉,补充一下精神。”
饭?
但凡家里面有一粒米,他也不会咕咚咕咚喝了一瓢水。
一觉睡到明月高悬,方才堪堪醒来。
“咕咕咕......”
肚子第一时间发出了抗议,提醒着主人它很饥饿。
“别叫唤了,再挺一挺,等会儿撑死你!”
话音落下,走到厨房的角落,抽出一把锋锐的尖刀。
此刀约莫有成年人小臂长,算是家里唯二的铁器之一。
“保养的不错,杀人肯定利落。”
若是锈迹斑斑,要么去村里的铁匠铺花钱磨刀,要么自己用土办法。不过山民们总结出来的土办法,极大概率影响刀的寿命。
反手把尖刀别在后腰,看着天色应该过了凌晨,他点了点头,找了块布蒙在脸上。
紧接着,直接推开门,离开篱笆围出来的小院,奔着村东头老王家而去。
大半夜的,加之是村外,压根没人注意到他。
这個时代的娱乐项目,其实并不比现代世界少。
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相扑、听书、捶丸。
想玩可以,前提是得有钱!
穷人们每天睁开眼睛,便是一日两餐,不仅自己要吃饱,还得让家人吃饱。天黑后,有媳妇的亲热一番,没有的自己玩自己。
其它的地方,姓贺的不清楚。但是青山村,村民们大多数是早晚两顿饭。第一顿叫大食,上午8:00~9:00之间吃。第二顿叫小食,下午4:00~6:00之间吃。
他们的生活节奏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上起来要下地干活,体力消耗大,得多吃点才有力气,所以叫大食。
下午太阳快要落山,不需要干活,回家吃完晚饭差不多就睡觉。躺着消耗不了太多能量,吃的食物相对来说比较少,所以叫小食。
没人熬夜,明天一堆活儿等着呢!
凌晨时分,各自睡得那叫一个香。
一路有皎洁白月作为光源,外加在村子里生活了十几年,他畅通无阻的摸到了王小五家。
老王家对比老贺家,生活质量上略强。
茅草屋足足有三间!
发小亲爹王铁掌一间,儿子儿媳一间,余下一间是厨房。
他捻手捻脚,跨过膝盖高的篱笆,向着主屋摸去。
接近中,呼吸甚至不由得放缓。
“啪......”
“?”
贺曌眉头一皱,因为对面的屋里,传出了异响。
‘没睡?不应该啊!’
他停下脚步,蹲在地上。
“啪......”
“嗯...啊......”
“???”
听起来,咋有点不正经呢。
于是,抬起脚步,继续接近。
来到窗户下,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响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撞击声响起,听的人口干舌燥。
‘老王的媳妇死了八年,他哪儿找的女人?’
青山村是没有妓院的,人口三百来户,大家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谁愿意当妓女?
倒是有几个寡妇,平日总传出一些风流韵事。
‘张寡妇?李寡妇?赵寡妇?’
脑子里,下意识浮现出几个风韵犹存的大龄寡妇。
不是没有年轻的,只是哪个年轻的寡妇,愿意跟一个满口黄牙,平时邋里邋遢的老男人苟合?
开玩笑,村里的年轻力壮的猎户、佃户,不说一抓一大把,却也不缺。
耐不住寂寞,勾勾手指太多人上炕了。
“讨厌...轻点......”
“想不到一大把年纪,比你儿子那个废物强多了。”
一道年轻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窗户外面听墙角的某著名狠人,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草,居然是王小五的媳妇?公公和儿媳妇苟合,好劲爆!’
大爷的,若是让发小知晓,怕不是会从山里面爬回来,掐死这对狗男女。
“嘿嘿,老汉我年轻时的可是练家子。要不是当初与人比武,输了之后被人挑了手筋。再加上,年龄变大,整日粗茶淡饭,导致一身气血衰败,何至于晚景如此凄凉。”
“说那么多干嘛?好汉不提当年勇,多把力气使在我身上吧。”
伴随着两个人的交谈声,战况愈加激烈。
不一会儿,一声低吼响起,屋内的声音逐渐归于寂静。
“回去吧,要是小五回来,让他看见了不好。”
王铁掌虚弱的声音响起,提醒着儿媳妇。
“不好?成亲第一夜,小五醉的跟一滩烂泥一样,躺在咱们两个旁边。你抱着我使劲的时候,咋不知道不好呢?
拿鸡血糊弄你儿子的时候,咋不知道不好呢?骗你儿子是借了刘蛟的印子钱,才把我娶回来的时候,咋不知道不好呢?”
一连三个不好,呛的老王臊得慌。
“嘿嘿,老汉我要不是尝过你的滋味儿,哪里舍得掏空家底,把你为我儿子娶回来?”
“放屁,要不是你撞见我和我爹两人的好事,我能嫁到你们家!”
王小五的媳妇儿,略微提起声音骂道。
“小点声,你还有脸提,下午回娘家的时候,是不是又和你爹苟且了。”
“是是是,还不止呢。你又不是不清楚,家里面的男人,不止我爹一个。两个兄长,一个弟弟。那叫一个痛快!”
“我说呢,今天回来红光满面的,四个男人伺候你,不怕死在床上。”
“小娘子我只听说过累死的牛,尚未见到过耕坏的田。”
此时此刻,贺曌人傻了,三观更是崩的稀碎。
他是个有见识的人!
甭说人和人之间的事儿,人和蜥蜴都看见过新闻。
只是新闻终究浮于表面,哪里能像现在一般,亲眼得见。
不愧是大型模拟场景,第一天就给他上了一课,差点“道心”不稳。
‘小小的青山村,竟然同时出现卧龙凤雏两大家族。’
公公和儿媳互相揭短,声音渐渐变得微弱。
一场盘肠大战之后,显然体力消耗很大。
半个时辰,一晃儿就过去了。
熟睡声响起,他转身来到门前。
青山村的村民,家里面防盗用的是门闩。是一种门关上后,插在门内使门推不开的滑动插销。
他掏出腰间别着的尖刀,顺着门缝插了进去。
然后,一点点的轻微晃动。
门闩亦是跟着,慢慢向右边划去。
不一会儿,尖刀上面一沉。
他心里清楚,门闩另一头脱落。
“吱吱吱......”
抬手轻轻推开,轻手轻脚闪身进入。
亏得没有顶门棍,要不然今天怕是要无功而返。
其实吧,除了大户人家,或者是富裕人家外,谁家没事用顶门棍啊!
穷的叮当响,杀人又是大罪,没事闲的找山民麻烦。
顺利摸入主屋,他反手握刀,来至榻前。
床榻上,躺着两个光不出溜的身影。
还别说,王小五媳妇真白...真大...啊呸!
一个大小伙子,见了这副禁忌场面,当场支楞了起来。m.xbiquyue.com
他顾不得身体反应,一只手迅速捂住王铁掌的嘴。
“讠...呜呜呜......”
“噗——”
手起刀落,顿时扎穿了对方的咽喉。
心脏?
谁晓得老王是否天生异于常人,心脏长在右边呢!
拔出尖刀,对准左胸插下。
“噗——”
再次拔出,对准右胸插下。
“噗——”
一连三刀,别说曾经的老王是个练家子,哪怕前世是个神仙,现在也得嗝屁。
剧烈的挣扎动作,惊醒了荡妇儿媳。
“谁?”
不等她等来回答,屋内闪过一抹寒芒。
“噗——”
一把刀穿透脖颈,随后又是两道尖刀入肉声响起。
“噗通!”
直起身子的女人,一头扎倒在床榻上,与她的公公成为了一对亡命鸳鸯。
“呼——”
贺曌舒了一大口气,又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整个过程虽然无惊无险,可稍微出现一丁点差错,估计就得惊动周围的邻居了。
骤时,逃得慢点,让人堵住的话,要么当场被人打死,要么扭送县衙,押入大牢。
“王小五啊王小五,你得谢谢我。否则你只能站在地下,天天戴着个帽子,眼冒绿光地看着你爹和你媳妇苟合。”
缓了口气,他起身拿起火折子,借助微弱的光,开始翻箱倒柜。
来都来了,咋地带点战利品回家吧?
好半天,他拎着半吊钱、半本书出来。
半吊钱=五百文=半两银子。
县城一斗米大约200文上下,一斗米差不多十五斤。
‘饭钱有着落喽。’
出了主屋,拐个弯儿奔着厨房去了。
仔细搜索一翻,荤腥半点不见,唯有十斤粟米。
这玩意儿咋说呢,涩吞不入,吃即胸疼。
只能果腹,要说美味,着实谈不上。
而贵族则不一样,人家食用的是水晶米,软糯香甜。
无论任何世界,穷人和有钱人,依旧天差地别。
‘草!’
难吃归难吃,他照样把米袋扛在肩上。
来到主屋前,对着手里面的火折子一吹,火星当即大亮。
“呼——”
茅草屋,绝对易燃。
当火烧起来,他使出浑身力气,向外跑去。
待到返回家门口的时候,老王家火势熊熊。
“走水了!”
村民们从梦中惊醒,距离王铁掌家最近的邻居,吓出了一身冷汗。赶忙拎着水桶,出来控制火势。
万一...万一吹来一阵风,周围的人怕是要跟着一起烧成灰。
外界的纷纷扰扰,贺某人毫不关心,自顾自的将十斤粟米倒入锅中煮饭。
当村民们扑灭大火时,他正式开饭。
一口粟米入腹,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若不是饿急眼了,他真不一定能吃的下去。
十斤饭,不到十分钟全部进了胃。
“嗝——”
打了一个饱嗝,前世十几年从未感受到过的饱腹感,今夜终于得逞。
“一顿饭十斤,一天两顿起码二十斤,接近三百文的花销。纵然是村中猎户,估摸着都养不起。能活到十六岁,简直是奇迹啊!”
感慨一番,拿出从王铁掌哪儿翻腾出来的半本书。
虽然打小为了填饱肚子奔波,可前世他爹是个有见识的,没事的时候会教导儿子认字。
会不会写不重要,重要的是会读!
如若不然,面对书籍怕是要两眼一抓瞎。
书册上,并未有书名。
翻开来,仔细研读一翻,闭目沉思。
“散手。”
书里面开篇,简单介绍了一下内容。说是集合了撰写之人,从旁处得来的四式散手掌法。可惜的是,仅仅半本书,记载了两式。
下半本?其余两式?
估计得问一问,葬身火海的王铁掌喽。
“有点难练,且耗费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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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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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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