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阅 > 修真小说 > 诡道之主 > 第二六一章 大胆想法,攻守易形(6k)
  余子清接到了山君的传讯,心满意足了。

  山君没明说,可是那话里话外,也告诉余子清,他所问的东西,非人力可为。

  修士的法门,诸多神妙,从无到有,那是需要花费巨大的代价,时间亦或者力量,这是普遍情况。

  就算是不普遍的情况,比如大衍初章,那也是需要天花板级别的专项天赋,再燃烧心力,最后得到的也只是一篇法门,而不是直接得到神妙。

  就算如此,大衍初章总共七个大境界,前三个大境界,也仅仅只有一般炼神法门的功效,几乎什么拿得出手的神庙都有。

  像这座洞天,直接就是自蕴神妙的情况,的确非人力可为。

  余子清想到了家里的果汁,大概明白了,要么真的是造化玄奇,自然而然的演化,这一点最说得通,毕竟连生灵都能自然孕育而生,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所以这一点的可能是最大的。

  再有另外一個可能,便是因为仙草。

  亦有造化玄奇的神妙。

  目前看,的确没有第三种可能了。

  这些山君都没明说,余子清大概猜到,纯粹是因为家里就养了一株仙草。

  而山君不说,也说明这事估计牵扯不小,没法说,或者没法现在说。

  后面再就是一些山君特意提到的,邪君说的一些错误的方向。

  但这些已经足够。

  研究方向是最关键的东西,选择一个错误的方向,耗费大量时间,大量资源之后,发现是死胡同。

  这种事,那些人早就习惯了,绝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试错。

  有时候研究一种东西,一种材料,最终的目标若是十,达到十的没有,可是三四五六七可能就有一堆。

  会被放出去,在市面上流通的,基本也都只是三四五六七。

  余子清客客气气的站在地洞边缘道谢,脑海中回忆着有关邪君的事情。

  以前山君可不会专门提到邪君。

  而且他最初遇到邪君的时候,还真没想到,君之名,代表着什么,甚至也没想过邪君曾经的样子。

  只是想想邪君落入封印之中的样子,大概就能猜到,那个时候,邪君已经落难,坠入尘埃。

  就这,还要让他们费劲吧唧的折腾了好半晌,最后才封印了邪君的核心意识。

  以现在得到的信息推测,那个时候的邪君,可能早就被人认为没有了威胁,他这个邪君的君之名,也跟曾经的君之名没有关系了。

  因为,但凡是觉得他还有威胁,邪君这俩字,就不会流传下来。

  现在邪君竟然能给出建议,意识清醒,看来邪君也是因祸得福了。

  想想邪君被封印成一颗宝石时的样子,余子清也觉得挺正常的,他那是坠落到再也没法继续跌落的状态,力量状态彻底坠入到最低点。

  可能失去了力量,反而意识清晰了。

  也就是说,邪君坠落尘埃,跟他的力量有直接关系?

  仔细想想现在跟过街老鼠似的,以邪异力量为基的邪道,余子清忽然就理解了。

  是整个邪道之路,都出问题了。

  炼神之道已经有些问题,在此之前,邪道更是直接被毁了,变成现在拖后腿的邪道。

  不为人知的争斗,一直在进行,从来没停止过。

  余子清暗叹一声,他推测,当年掀翻神祇的战争,最终虽然胜了,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埋下了不小的隐患。

  其实想想这样倒是也对,这种级别的战争,哪有毕其功于一役,还能化解所有隐患的。

  若是真能这样,那便是一面倒的碾压,让对方一次还击都做不到的那种,否则战争结束,都会依然有各种问题。

  余子清再次想要问一下山君的时候,山君带着口音的话便在他脑海中响起。

  “放心吧,邪君意识的确清醒了,可是我不会放他出去的。”

  谁说要放邪君出来了啊?

  这种危险份子,在没有把握,彻底解决隐患之前,当然是要让他老实待在那里。

  不直接想方设法弄死他,以前是没能力,现在是看在君之名的面子上。

  在没彻底弄清楚,为什么邪君会变成这样之前,余子清可不会因为一个君之名,便完全放下警惕。

  山君估计也是这样想的吧。

  余子清抹去自己的痕迹,顺便察看了一下山洞里的布置,确认没什么问题,便悄悄离去。

  这个地方,自从没有了大兑封印,便彻底没人来了。

  待余子清离开,地洞之下的黑暗里,山君斜了一眼邪君,学着玉圭里新教的一种方法泡茶。

  “他看来已经猜出来一些事情了,竟然还问到了你。

  这小家伙不像这个时代的人,反而像我们那个时代的人。

  我在玉圭里听的,看书看的,以这个时代人的作风,怕是巴不得把你彻底弄死。

  宁杀错不放过。

  有时候这种决断很好,尤其是在面对危机的时候,不能去赌。

  赌输了便一败涂地。

  有时候又太过酷烈,我就把握不了这种平衡。

  所以,我一直想把你弄死算了。”

  山君叹息,邪君只是静静的飘在那里,片刻之后,山君笑了笑。

  “看来你也认同啊,你这种人,若是为祸,那危害可能比当年的一位神祇还要麻烦。

  怎么?你想好了?彻底放弃邪道么?”

  “说的也对,邪道已经彻底被扭曲,没救了,本就是剑走偏锋,却也是康庄大道。

  如今变成了九死一生的崎岖黑路,舍弃了便舍弃了吧。

  你要是有信心,重新走出一条路,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实话告诉你,若是你自不量力,自觉能拨乱反正,想要重走邪道,在你踏上这条路的瞬间,我便会弄死你。

  我杀不了某些恶心人的玩意,杀现在的你,应该不难。”

  “……”邪君无语了,也习惯了。

  站在山君旁边,基本上一直在生死边缘反复横跳。

  他可不认为山君是吓唬他,这位别的能开玩笑,说要杀人,那就真的是很认真思考过的。

  玩任何心眼,只要怀疑到,不用确认,就是一个死。

  说什么就是什么,所以,邪君是真没打算重走邪道。

  哪怕无路可走,不在炼气之下,重开新的分支,纯粹炼气,那也行。

  沦落到这一步,意识清醒之后,早就没了那种自大,认清了现实。

  他可不觉得,仅凭他一人,就能将如今化作崎岖黑路的邪道,重新变成剑走偏锋的支路大道。

  积重难返,没救了,等死吧。

  甚至以后,若是他见到那种修行被扭曲邪道的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他才是最了解那扭曲邪道的危害的人。

  “你既然有想法,就好好想吧,我其实也不想你真的死的如此窝囊。”山君宽慰了两句。

  邪君也不反驳,只是觉得,好话歹话,全让山君一个人说完了。

  这家伙自从拿到了那种玉圭,拿到了各种典籍之后,适应能力是真够强的,几乎已经适应这个时代了。

  有玉圭,接收信息的速度,实在是远比曾经快太多了。

  俩人正在这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时候,玉圭内的节目,开始了吵架模式。

  正反双方,当众辩论,而且还没了不准说粗口的限制,百无禁忌,那吵的叫一个精彩。

  谁先爆粗口,基本就等于谁急了,落入下风。

  俩有君之名的家伙,就在这听人吵架,听的津津有味。

  余子清晃晃悠悠的回到南海新基地,看着那些肝的眼珠子都快蓝了的牛马,再看看那几位院首,依然气定神闲,这么长时间不睡觉不休息,都能保持状态。

  难怪他们能成院首。

  余子清给准备了丹药,准备了牛肉,让这些牛马休息一会。

  一想到,这些人以后可都是要挖到他这边那个尚未建立的研究院的,余子清就有些心疼了。

  赶紧去找蜍叶商量了一下,给这些牛马固定的休息时间。

  他是真怕这些家伙肝到猝死。

  毕竟,修道者的体质,在入道之前,真挺一般的,还不如锦岚山里曾经尚未炼体的人。

  这边肝的忘记时间的蜍叶,抬起头一看,一个个学子,眼睛珠子都在发蓝,犹豫了一下,同意了余子清的提议。

  琅琊院这边的牛马苦力开始休息,余子清有些期待的去离火院那边劝一劝。

  要是他们不同意,觉得这是能在进度上甩开琅琊院的大好机会,那自己就据理力争,为离火院的牛马苦力争福利。

  看得出来,这些牛马苦力,状态的确是到极限了,大好的拉拢人心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谁想,这些人听说琅琊院那边都应允了,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余子清憋了一肚子的话,没法说了。

  这个时候就很想拱火一下,你们离火院不能事事都盯着琅琊院吧,这样什么时候才能走出自己的风采。

  将牛肉放在炼丹炉里当高压锅用,击散了牛肉里太强的力量,损失不小,可却足够温和,能让那些牛马苦力消化。

  余子清在所有人面前混脸熟,混个印象分,为以后挖人,完成了必要的铺垫。

  心情大好之下,端着炖好的牛肉,去找到老羊。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没有正确的,只有几条必定是死胡同的方向。”

  “这就足够了,省下的时间能将速度加快好几倍了。

  不过,我觉得肯定是跟曾经的某株仙草有关。

  若是自然演化,山君直接说不得了,他肯定也是觉得跟仙草有关,才没法随便说。”

  余子清想了想,也对,只是具体如何,怕是都没人能真的确定了。

  “邪君的事你怎么看?”毣趣閱

  “我坐着看,还能怎么看?要是他有问题,山君就不会留下他,若是完全没问题,山君也不会留着他。”

  余子清琢磨了一下才听懂这句话的意思。

  “我倒是有点想法,改天去弄清楚了再说,这里就交给你了。

  但是你也要注意一下,现在在做的事情,虽然不需要隐藏,可以直接说。

  却也要防备着点,别让人搞破坏。”

  “放心,我早想过了,也做足了准备。”

  他们现在在做的事情,对所有人都有好处,目前会卧底搞破坏的组织,恐怕也就只有白水蛋了。

  不巧的是,白水蛋已经被他渗透出筛子。

  可还是架不住万一有反人类的货色呢。

  有上一次卧底的方法,余子清就有了点新想法。

  说来就来,余子清又风风火火的离开。

  再次来到群山深渊,余子清蹲在悬崖边。

  “大哥,有些事,想要问一下你,因为我有点别的想法,但是我怕泄露情报。”

  下一刻,山君的话在他脑海中响起。

  “这么快就来了,又有什么事?我知道的可不多。”

  “有关邪君的,你觉得现在的邪君,能信任么?”

  山君沉默了良久。

  “我不确定,他受到的影响有没有彻底消散。”

  “山君是不是跟那些魔头有仇?”

  “生死大仇事小,毁道之仇,不共戴天。”

  “你问他想不想报仇,但是得稍稍受点委屈。”

  “他都这幅鸟样子了,还能有什么可委屈的?你想放他出去?”

  “他不是准备重头再来,彻底舍弃邪道么?而且他现在有意识,无神无形,我就忽然有一点点小想法。”

  山君没了声,黑暗之中,山君看着邪君化作的宝石。

  “你想好了么?真的要彻底舍弃邪道,连基础都要舍弃么?”

  “行,你想好了就行,当断则断,干脆利落,我说实话,我还是不太相信你。

  你明白是因为你闯出来的祸就好,那小家伙愿意让你试一试,我也就帮你。

  我还得最后说一句,你做出这种决定,就代表着你舍弃了君之名,重新开始。

  以后再有什么问题,我不会再有丝毫留情。”

  紧接着,山君的语气便有些惊疑不定。

  “你想好了,我出手,你万一扛不住,就真的死了。

  好,置之死地而后生,如你所愿。”

  随着山君的话语,黑暗之中,骤然浮现出滔天杀机,纯粹的杀机与杀气,呼啸如海。

  黑暗深处,任何动静都没有了,所有被镇压在下面的魔物,全部跟鹌鹑似的。

  那些纯粹的杀机、杀意、杀气,凝聚之后,化作一朵无形无相的黑色火焰,将邪君所化的宝石囊括在里面。

  封印已经慢慢破碎,被暴力拆解,山君也听见了邪君的意识,发出难以忍受痛苦时的闷哼声。

  黑色的火焰,强行洗练邪君的意识,将其中可能还存在的后患全部强行撕扯冲刷掉。

  再毁了邪君的根基,哪怕他想再走邪道,曾经的名,曾经的道痕,都被暴力冲刷洗练干净。

  这是将后路砸碎,毁灭,再无任何后悔的机会。

  片刻之后,宝石的颜色逐渐化作了透明,晶莹剔透,能看到其内斑驳的裂痕,除此之外,再无杂质。

  山君看着邪君,眼神有些复杂。

  “你心气不损,莪的确得高看你一眼,没有丢脸,也没给你的君之名抹黑。

  希望有朝一日,我能听到你的新名,响彻天地。

  你去吧。”

  透明的宝石,向上飞去。

  余子清还在纳闷,山君怎么没声了,他的小想法,还没说呢,就看到一颗透明的宝石飞了上来,直接落入他手里。

  而山君的话也适时响起。

  “你带他走吧,从今天开始,世上再无邪君,你想做什么,也不用让我知道。”

  余子清握着宝石,整个人都是懵的。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们就把事情做完了?

  这是相信我呢,还是你们就是这么莽?

  直接就舍弃了曾经的一切,真的从头开始,邪君下这么大决心么?

  都不问到底要干什么吗?

  余子清张了张嘴,想说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看着掌中的透明宝石,他真的有些理解了。

  对于邪君来说,已经不会更糟糕了,他已经是处于谷底,再往任何方向走,都是在前进,都是在上升。

  对于他来说,死亡可能都排不到糟糕事情前十。

  余子清沉默不语,转身就走。

  离开深渊之后,进入准备好的顶尖密室,以自己的手法,慢慢的破解本就岌岌可危的封印。

  等到封印化解的差不多了,他已经能感应到邪君虚弱的意识时,余子清才明白,走到这一步,付出的代价,可能比他想的还要大。

  “我不知道你曾经究竟遭遇了什么,如今你有如此决心,等有朝一日,你觉得说出口不是坏事的时候,你再告诉我吧。”

  “你想让我做什么?”邪君的声音,很是虚弱,有种随时都要哏屁的感觉,但意志却还非常坚定。

  “你还记得始前辈么?”

  “记得。”

  “那你应该也记得始前辈做出来的丰功伟绩吧?”

  “记得。”

  “我现在想让你做同样的事情,只是我们没有始前辈那般算无遗策,就要麻烦很多。

  一直以来,都是那些家伙,在我们这边安插卧底,搅风搅雨。

  有句话叫做,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防不胜防。

  我想让你去做这种事,而且现在就有一个非常合适的目标。”

  “你想让我去魔物里卧底?”邪君有些意外,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他现在什么都能接受,任何方向都是上升。

  “前期目标,自然就是这个,但仅仅如此,也犯不着让你去了。

  我现在就有一个合适的目标。

  七阴大王,你知道的吧?

  他行事谨慎之极,稍有风吹草动,便带着老窝跑路。

  而他上次,被我坑了,留下了一只手臂,我以其为材料,制作出的玉圭,你肯定也知道。

  但同样的,因为七阴大王的手臂,我们也能开始清扫阴魔。

  这便是先决条件,合适的时机。

  而你已经无身无神,只剩意识,又彻底放弃了邪道,犹如透明。

  没有人比你更适合,潜入到阴魔里卧底了。

  这些都只是基础,有了这些基础,才有后面的计划。

  你既然还记得始前辈,那么我想让你效仿始前辈,潜入阴魔卧底,然后有朝一日,夺了七阴大王的道。

  以我个人浅薄的见识,我觉得你如今的状态,远比七阴大王更适合此道。

  虽然我不知道,是谁害你变成这样的,但想来你是肯定想把他们都弄死。

  他们毁你邪道,你便夺一道。

  一报还一报,合情合理,公平公正。

  简直合适的不得了。”

  余子清语速不紧不慢,仿若在陈述已经发生的事实。

  虚弱的邪君,都有些惊了,难怪山君一直说,这位胆大包天之极。

  这八字没一撇呢,都敢畅想夺了七阴大王的道了。

  可是这种想法,却实实在在的戳进了邪君的心坎里,明知道余子清在这忽悠他,他还是忍不住畅想。

  当年始前辈壮举,他仰望多年,自然是愿意紧随其后。

  他的邪道,仅仅只是炼气之道的分支,而始前辈夺来的炼神之道,却是正儿八经,与炼气之道并列的主干。

  “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但是你先听我说。

  你无形无神,只有意识,是不是更适合,那七阴大王,竟然还有血肉之身,以我这些年,再加上诸位大佬的研究。

  那七阴大王的肉身,应该就是天生如此,如同阴魔一般。

  在我理解里,执掌此道者,应是先有意识,无神无形,而后练假成真,拥有了真身。

  这顺序是不能错的,七阴大王窃据此道,实在是不该,不合天理,不合情理。

  你沦落至此,置之死地而后生,从头再来,应该就是应运而生。

  你不去,我说直白点,便是逆天而行。”

  余子清可着劲的忽悠,邪君知道他在忽悠,却不得不承认,忽悠的的确很有道理,很戳他心坎。

  他现在是真的想要这么去做了。

  无论机会有多大,无论能不能成功,他都想去试试。

  “行了,别说了,怎么潜入?”

  “放心,我会安排合适的机会的。”余子清露出笑容。

  他之前就听说,闻凌游一直在忙活阴魔的事,可惜进度缓慢。

  因为余子清捏着一座山一样的七阴大王手臂骨,却仅仅只放出去一点点。

  现在是时候去帮忙了,顺便把邪君安排进去。

  他想弄死七阴大王很久很久了,可惜这货跑路隐藏的技能,实在是点的有点高。

  一次解决不了,那家伙绝对敢当缩头乌龟当个几万年,避风头到把余子清给活活熬死。

  思来想去,只有上卧底,稳扎稳打,慢慢从内部渗透,才是最合适的。

  而没有人比邪君更适合当这个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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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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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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