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刀这话只让李桓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如果说那位林镖头真的是自己所猜测的那人的话,那么对方一身修为放眼江湖之上恐怕也就是二流水准。
看自家这位叔父一副浑然不将对方放在心上,甚至直言轻松可以将对方斩杀的模样,李桓不禁暗暗猜测以陈一刀的实力,就是放之江湖之上,也算得上是一流好手了吧。
摆了摆手,似乎是他对那林镖头也没有太多的了解,陈一刀将话语转开来冲着李桓道:“桓哥儿既然你真的有心习武,那么现在我便给你好生讲述一下这修行之法的差异之处。”
眼见陈一刀终于提到了修行之事,李桓自是精神一振看着陈一刀。
思量了一番,陈一刀缓缓道:“你可知当初你不喜武事,你父亲为何并没有强迫让你习武?”
在前身的记忆当中,李桓还真的没发现李贤夫妇逼迫他习武,想一下的话,这似乎有些说不通,李家在琅琦屿立足的根本就是那百户官之位,这是武职,若是没有一点武力的话,李家又如何立足。
看李桓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陈一刀叹气道:“因为将门传承之法太过暴烈霸道,以透支人身之先天元气来换取强横的力量,所以往往修习此法之人难得善终,不是战死沙场便是元气透支严重身子早早便油尽灯枯。”
看着微微色变的李桓,陈一刀道:“你可以翻看一下史书,古来猛将又有几人可得善终,别的不提,便是当朝开国之初悍勇如那常遇春,凭借天赋异禀将那将门传承炼至大成,却也早早本源枯竭,加之一身沙场上得来的伤势,正值壮年便一命呜呼。”
“这……”
说实话,李桓真没想到军伍之中传承之法竟然还有如此酷烈的一面,不过想一想倒也不难理解。
沙场厮杀本就是有今日没明日,可能活过这一场厮杀,下一场厮杀因为一支流矢便丢了性命,自沙场之上演化流传出来的修行之法自然不可能如佛道两家一般讲究缓慢调息,养一口先天内息,更重益寿延年。
试想对于厮杀疆场的将领而言,透支身体元气换取强大的力量那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想到陈一刀曾说过他们李家也是将门,自有嫡传之法,李桓不禁心中有些发苦,看来就是他们李家嫡传之法纵然玄奥高明一些,怕也脱不了将门传承以透支人身之根本的窠臼。
将李桓的神色反应看在眼中,陈一刀大概也能够猜到李桓心中所想道:“就如你所想,你们李家嫡传之法虽然说已经将对身体本源的压榨损害减少到了最低,可是终究有伤根本,如今天下总体太平无事,你既不喜,你父亲自然也不会强迫于你。”
联系到当下天下的大环境,文人当道,武人地位日渐卑微,再加上家族传承的弊端,他明明生于军伍之家却沉迷圣贤书而没有招来父母阻止也就理所当然了。
想明白了这些,李桓直觉精神通透了几分,看着陈一刀道:“一刀叔你岂不是……”
见李桓关心的看着他,陈一刀不由哈哈大笑道:“咱可是天赋异禀,否则的话也不可能将一门将门秘传炼至大成,只要咱不像开国武勋一般长年累月于沙场拼命搏杀,至多也就是折寿一二十年罢了。”
深吸了一口气,李桓道:“一刀叔先前说过,天下修行之道分内外两道,将门传承属于其中一道,那另外一道……”
陈一刀微微颔首道:“不错,除了外功之外,自然有内功修习之道,天下佛道儒乃至江湖之上的众多门派几乎九成九都是以修炼内功为主,内功大多有养生之效,如今差不多已经成为天下修行的主流。”
李桓闻言不禁意动不已,谁还嫌命长啊,一个是能够益寿延年,一个则是透支寿数,一增一减,足足相差数十年之久,在这太平之世,将门嫡传的外炼之法不没落才怪。
说着陈一刀稍稍犹豫了一番道:“只可惜你年已十六,根骨以定,就算是走內炼之道撑死也就是个二流。”
微微一叹,对于这点李桓心底其实已经有心理准备,可是真的听了陈一刀的判决,他还是颇有些失落。
大手拍了拍李桓,陈一刀安慰道:“桓哥儿,你能够选择同方元一战便已经是莫大的勇气了,你天资一般,非是那种天赋异禀之辈,若是当真想要修行的话,大哥也收集了几门内功修行之法,强健一下身体足够了。”
说着陈一刀肃然道:“等我传你一式刀法,勤加练习,应付三五普通人也足够了,至于其他,有一刀叔、智叔我们这些人在,除非我们死绝了,否则定不许人伤你分毫。”
缓缓点了点头,李桓向着陈一刀道:“一刀叔,让我好生考虑一番再给你答复吧!”
微微一笑,陈一刀道:“行,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便来寻我!”
日暮时分,用过晚饭,李桓径自奔着李冯氏的住处而来。
眼见李桓前来,李冯氏招呼李桓坐下,关切的看着李桓道:“桓儿,不久前你一刀叔来见我,将事情和我说了一遍,娘亲觉得你如今也不是小孩子了,该做什么选择你心中应当清楚,所以娘亲也不多说什么。”
说着将桌案上的一块糕点递给李桓,李桓接过,咬了一口,缓缓咀嚼,好一会儿抬头向着李冯氏道:“娘亲,秘库的钥匙在您手中吧!”
李冯氏微微点了点头道:“我这就给你取来!”
李家有一处秘库,秘库的钥匙素来都是由李贤保管,只有在李贤外出的时候才会将之交给李冯氏,李贤身死,不用说那钥匙自然在李冯氏的手中。
秘库当中不单单有李家这近百年来几代人所积攒下来的家业,而李桓所需要的李家嫡传功法也被藏在秘库当中。
自李冯氏手中接过秘库的钥匙,又陪着李冯氏坐了一会儿,李桓便起身告辞。
看着李桓离去的背影,李冯氏似乎已经看出了李桓的选择,轻声呢喃道:“夫君,希望你在天有灵,能够保佑桓儿平平安安!”
李桓也曾同李贤一起进过秘库,自然清楚该如何开启秘库,如今有钥匙在手,很快便顺利的避开一些隐秘的机关进入到修葺于地下的秘库当中。
秘库其实也不大,但是却深入地下数丈,完全是在一整块岩石之上掏出来的地下密室,也只有从入口处才能够进入,不然想要从其他地方挖进来,其困难程度绝对惊人。
就在这秘库之中,贴着一面墙摆放着一张书架,书架之上有几个檀木盒子,正是李氏数代人所收集而来的几门修行之法。
虽然说也曾数次进入秘库,可是以往李桓对于修行之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性子,所以他根本就不清楚那几个盒子当中究竟收集了什么功法。
书架边上的地面之上则是摆放着一个个箱子,箱子敞开,每一个箱子当中装满了整整齐齐的金银元宝,还有就是一些珠宝首饰之类。
十几个明显精心处理的盒子当中传出浓郁的药香,不用说其中藏着的应该是李氏收集的珍贵药材。
只是最显眼的这些放眼望去,价值怕是不下数万两,在这个时代一个四口的平民之家一年花销也就是几两银子罢了,可以想象眼前的这些金银绝对算得上是一笔惊人的财富。
不过这会儿李桓也只是简单的扫了一眼,脚步不停直接奔着那一张书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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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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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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