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问天身形健硕而又挺拔,尤其是那一身明显迥异凡俗的气度,自然是显得极为醒目。
李桓在注意到荆魁、背剑道人麻七、向问天几人的时候,自然是注意到了向问天。
无论是荆魁还是麻七,说实话还真的没有被李桓放在心上,二人的实力撑死了也就是一流之境。
这样的强者放在地方上自然也算得上是一方强者了,可是那也要看是同什么人相比。
如荆魁、麻七这样的人,李桓自问几招之间便可将之斩杀当场,而真正让李桓生出几分兴趣的则是向问天。
相比麻七、荆魁二人来,向问天气息沉稳浑厚,一看就不是一般的强者,便是李桓都对其生出几分好奇来。
这会儿荆魁一声大吼,自然是道破了向问天的身份。
虽然说只是称呼向问天为向左使,并没有直呼其性命,对于官场中人而言,向左使这么个称呼可能会让人摸不着头脑。
可是谁让李桓对江湖之上的势力非常的了解呢,尤其是日月神教这样的邪教势力,所以说一听荆魁的称呼,李桓立刻便知晓了向问天的身份。
伴随着荆魁的吼声,一直站在船头盯着李桓的向问天这会儿刚刚平复内心之中的惊骇。要知道方才李桓射向荆魁的那一箭他可是亲眼所见,亲身所感的。
向问天距离荆魁可是相当之近,正因为如此,那一箭破空而来所蕴含的威力便是向问天见了都暗暗心惊,自问如果说那一箭射向他的话,他怕是要拼尽全力才有可能接下。
本来以为这次同荆魁这些人做交易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一次刺杀罢了,以他的实力,杀一个朝廷钦差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现在见识到了李桓的实力之后,向问天忽然之间发现自己似乎做了一个相当差的选择。
只可惜这会儿就算是想要退出似乎也有些来不及了,且不说一旦他选择退出,肯定是得罪了荆魁以及荆魁背后的人。
向问天可是清楚这些官员一个个的最是记仇不过,到时候一旦针对他的话,他想要在这江南之地顺利利的寻找教主任我行的下落怕是不可能了。
还有一点就是,这会儿一股气机已经锁定了他,但凡是他敢逃,恐怕宛若雷霆一般的攻势便会降临。
一旦丧失了先机,向问天感觉自己最终的下场极有可能是被人生生打死。
吐出一口浊气,向问天身形一纵,登时扑向了李桓,同时向着李桓喝道:「狗官,吃向某一掌。」
向问天的修为的确是不弱,否则的话也不可能与昔日的东方不败并列为日月神教的左右光明使。
一式掌法凌厉无比,硬是封死了李桓一切的闪避可能,所求便是同李桓硬悍一击。
却是向问天眼见李桓年不过二十许,心中所想的便是凭借着自身那多年积攒的浑厚内息压制李桓,以求一击重创李桓继而将之斩杀。
不得不说向问天的选择对其而言的确是最佳的选择,真要是换做其他人的话,可能真的就被向问天给得逞了。
只可惜向问天这次的对手是李桓,根本就不能够以常理度之。
在向问天看来李桓修为肯定比不得他深厚,但是向问天却是不知道李桓修行横炼十三太保以及龙象般若功,可谓是内外兼修,内息之浑厚,放眼天下怕是都未必能够寻出第二人来。毣趣閱
眼见向问天凌空袭来,李桓嘴角露出几分笑意,倒也没有箭射对方,反而是翻手一掌向着向问天拍了过去。
龙象般若功如今硬是被李桓修炼到了第十重境界,一身实力之强绝非是向问天可比,当李桓那一掌拍出,隐约之间甚至可以听到有龙吟之声。
感的一声轰响,向问天整个
人直接倒飞了出去,空中尚且还弥漫着一股血雾以及惨叫声。
只是一击,向问天便如遭雷击一般,口吐鲜血的坠入河中。
本来对向问天报以极大的期冀的麻七还有荆魁看到这一幕一个个的不禁呆了呆。
向问天实力如何他们如何不清楚,不说向问天在江湖之上的名头之响亮程度,就是他们不久之前还亲自出手试探过向问天的实力,便是他们几人联手也才堪堪与向问天一战,甚至如果不是向问天手下容情的话,可能他们坚持不了许久便会伤在向问天手中。
正因为如此,荆魁等人对向问天的实力那是充满了信心的,认为只要向问天出手,不说直接杀了李桓,至少也能够将李桓给重创了。
可是现在谁来告诉他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向问天在一招之间便被李桓一掌震飞,宛如破布娃娃一般坠入河中。
到底是向问天太弱了,还是李桓太强了?
咕噜咽了口水的麻七原本握在手中的长剑都有些颤抖起来,无比忌惮的看着李桓。
而这会儿李桓则是缓缓的将手中弓箭再度拉开,这一次箭矢锁定了麻七。
一刹那之间,麻七周身泛起一股寒意,想都没有多想,麻七直接一个纵身扎进河中。
与此同时一道流光破空袭来,正是李桓一箭激射而出,箭矢带着破空声直接轰在了麻七身下的小船之上。
因为麻七反应够快及时跳河避过了一箭,但是那一箭却是蕴含着恐怖的劲道直接将小船洞穿出一个脸盆大小的窟窿出来,登时河水汨汨涌入,小船在河面之上打转起来。
这边李桓一出手便重创了向问天,逼得荆魁、麻七二人落水,而四周几艘官船之上却是爆发了一场激战。
第一波的强弩带走了至少一二百名亡命之徒,只令四周的河面之上飘满了插满箭矢的浮尸,甚至四周的水面都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不过这些亡命之徒以同伴的性命终于熬到了强弩箭矢耗尽,一道道浑身湿漉漉的身影终于爬上船来。
当这些人嗽嗽叫的爬上船扑向早有防备的一众锦衣卫的时候,一众锦衣卫则是直接丢掉了手中的弩箭,拔刀出鞘毫无畏惧之色的迎向这些人。
甲板之上的空间说大也大,但是说小也小,双方混战在一处可以说是近身战,如此厮杀拼的就是防御力以及攻击力。
当这些亡命之徒手中的短刀在许多锦衣卫身上划过的时候,不少亡命之徒眼中流露出喜色。
然而下一刻他们脸上的喜色却是凝滞了,伴随着闪烁着寒光的刀光,不少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也劈在了他们的身上。
剧痛传来,残肢断臂横飞,鲜血激射,一转眼的功夫大量爬上船来的潜工惊愕的发现他们劈在锦衣卫身上的时候,利刃不过是划破这些锦衣卫的衣衫露出内里那一身的甲胄来。
这些锦衣卫竟然全都身着甲胄,以至于冲上前来的漕工倒下了数十人,所取得的战果也就是那么三五名锦衣卫太过倒霉闪避不及被劈中脖颈脑袋等要害丢了性命。
双方的死伤比例竟然是十几比一,可以说锦衣卫一方根本就没有什么损伤,但是这些漕工却死伤惨重。
几名头头目看到这一幕不由的面面相觑,这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啊。
按照他们的计划以及想象,他们数百人突袭之下,锦衣卫一方即便是有所防备也肯定会死伤惨重。
只要他们凭借着水上的优势以及人数上的优势杀光了钦差一行人,然后便将这些官船凿沉,制造出钦差一行人沉船身死的假象。
虽然说傻子也知道数艘官船一起沉默,船上的人竟然一个都没有逃脱明显不正常,可是别人信不信是一个问题
,一些人却必须要以此向朝廷做一个交代啊。
哪怕是再怎么不合理,那又能如何,至多是朝廷再派钦差前来,可是有了李桓一行人的先例在,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愿意做为钦差来查办此案。
也正是因为如此,荆魁等人才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便以火攻之法袭击这几艘官船,毕竟那样一来,或许他们可以杀了李桓一行人,但是大火熊熊之下,官船被烧,却也不好解释啊。
不过火攻虽非是首选之色,却也被荆魁等人做为了备选之策。
但凡是突袭不利,荆魁也是准备了后手的,那便是火攻之法。
狼狈无比的荆魁终于凭借着一身上佳的水性潜伏到远处,拉开了同李桓之间的距离,这才再次露出了水面。
结果一看之下,荆魁就见到不久前刚刚爬上船的许多手下正如下饺子一般被锦衣卫反杀,惨叫哀嚎着坠入河中。
不少锦衣卫甚至捡起了先前被舍弃的强弩,然后装上了箭矢,就那么立足在船舷处冲着水中许多漕工攒射,只令许多没有防备的漕工身死当场。
看到这一幕的荆魁眼角抽搐不已,又惊又怒的吼道:「放火,给我放火,烧死他们,烧死他们!」
做为荆魁的后手,远处十几艘小船之上,听到了荆魁的怒吼声,又是近百道身影拼命的划着小船宛如离弦之箭一般向着这边接近。
借着大船之上的光亮,可以看到十几艘小船飞速接近,而在这些小船之上,却是堆满了一个个的陶罐。
荆魁的吼声传遍四方,李桓以及船上的一众锦衣卫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说当看到那些接近的小船的时候,李桓不禁皱眉,下一刻李桓道:「取火箭来!」
很快一支支点燃的箭矢落入李桓手中,就见李桓射出一箭,箭矢带着火光正中冲在最前面的一艘小船。
箭矢破空正中船上那一堆的陶罐,几个陶罐当场破碎开来,火油流淌而出,遇火之下瞬间被点燃,只是一瞬间火光冲天。
船上的几名黑衣人吓了一跳,甚至有倒霉蛋被流淌出来的火油溅了一身,整个人也成了火人一般。
「逃!」
不用吩咐,船上之人登时跳进了水中,失去了控制的小船登时停了下来,伴随着熊熊燃烧的烈火,照亮方圆数十丈的河面,极为醒目。
似乎是没有想到李桓竟然会以牙还牙,先他们一步引燃船上的火油,等到荆魁反应过来的时候,十几艘装载了火油的小船便被李桓以火箭引燃了数艘之多。
眼看着这么下去,怕是所有的小船都未必能够接近便要一个个的被大火所吞噬,荆魁急的狠狠的拍打水面。
不知道什么时候逃到了荆魁身旁的麻七则是眼珠子一转大吼道:「所有人带上陶罐给我丢上船去。」
剩下的那些小船上的黑衣人听了麻七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倒也反应够快一个的抱起陶罐向着不远处河中的同伴丢了过去。
那些被锦衣卫杀的胆寒不敢再登船的黑衣人见状倒是麻利无比的接过陶罐,一脸狰狞而又兴奋的向着不远处的官船游了过去。
他们不敢上船,但是让他们将手中陶罐砸向官船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李桓的速度已经够快了,可是就算是以李桓的实力,进入其射程范围内的船只都被其引燃,然而终究有那么两三艘小船因为距离太远而逃过一劫。
正是因为如此,河中的许多漕工都一个个的拿到了装满火油的陶罐,不少人甚至为了防备被大船之上的锦衣卫以强母射杀,愣是凭借着过人的水性潜行十几丈接近大船,然后猛地自水中窜出用尽全身力气将陶瓷狠狠的砸上甲板。
陶罐碎
裂开来,刺鼻的火油登时流淌而出。
虽然说不少人冒头的瞬间被锦衣卫给射杀当场,可是依然有不少人成功的将火油丢上甲板。
正所谓百密一疏,哪怕是锦衣卫防备再如何严密,终究是无法保证百分之百的拦下所有的攻击。
哪怕是李桓所在的那一艘大船,在李桓的坐镇之下,四周浮尸不下百余具,可以说李桓座驾方圆数丈之内就是一处死地,依然架不住有亡命之徒悍不畏死冲击,至少十几个陶罐被丢了上来,以至于甲板之上有不少的火油流淌。
李桓站在船头,箭矢接连不断的射出,每一箭都会带走一条人命,从遇袭到如今,李桓至少射出了近百箭,直接死在李桓手下的人足足有近百人之多。
也就是李桓修为高深,臂力惊人,否则的话这般高强弩的拉弓射箭,正常人射出事迹箭便后继无力了。
嗡的一声响,立足于李桓身侧的曹雨不禁呆了呆,原来这会儿李桓手中的弓箭,弓弦竟然因为频繁的射击而崩断了。
李桓见状随手将弓箭丢掉,目光则是投向四周水面之上黑压压一片围拢而来的尸体。
至少数百具尸体似乎在人为操纵之下正缓缓向着被围在正中的几艘官船接近,乍一看这般情形当真是令人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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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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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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