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嘉木,你被吓软了吗?”
从老妈回来到现在,云疏浅终于开口跟宋嘉木说了第一句话。
她嘴里还嚼着车厘子,说话的声音也囫囵不清的,不过酸酸甜甜的滋味刺激着味蕾,倒是让她的精神比起刚刚清醒多了。
“你还好说呢,你不是说你妈不回来给你送饭了,让我给你带饭的吗,怎么阿姨冷不防地又跑回来了?”m.xbiquyue.com
回想刚刚,宋嘉木还有些心有余悸,还好没有在沙发上把她扑倒摁住亲呢,不然肯定要被吊起来打的。
他屈膝坐在地板上,背靠着大门,双手无力地搭在膝盖上,心脏还怦怦乱跳。
毕竟这可是他家,被撞见的可是她的老妈,哪能不把他吓个半死。
“那、那你要不对我耍流氓,就算我妈回来看见也没关系啊……你别说话!你抱着我的腿放在你的腿上!”
鸵鸟少女的声音超大,刚刚咋不见她这么理直气壮呢。
宋嘉木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无语道:“反正我再也不要在你家跟你做奇怪的事了。”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哼。”
“……你给我留两颗,阿姨拿出来给我吃的!”
见云疏浅不要钱似的往嘴里塞着车厘子,宋嘉木连忙过来抢吃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吃着车厘子,各自平复着心情,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吃过酸酸甜甜的车厘子之后,再喝这个粥就越加感觉没滋味儿了,云疏浅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彼此矜持的肩膀再次没羞没臊地碰在了一起。
宋嘉木端起她还没喝完的粥,从勺子从表面刮一层,递到她嘴边,云疏浅就张开小口,嗷呜一口吃下,这下就感觉有滋味儿多了。
“宋嘉木。”
“嗯?快吃吧,磨磨蹭蹭的,这一碗粥你要吃到什么时候。”
“我在吃啊,我是想说,你说刚刚我妈到底看到了没有?”
“看到什么?”
“就、就你抱着我的腿放在你的腿上,还按着不让我拿走,然后你还喂我喝粥。”
“……我一只手拿着勺子,另一只手捧着碗,我用尾巴来摁你的腿?……哎哎、别打别打、粥要撒了。”
“那、那我妈到底看到了没有?”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自己去问她啊。”
“你的方向是向着大门的啊,你肯定看到了,我怎么问她,你是不是猪。”
云疏浅伸过来一只手指,堵住他的一只猪鼻孔,这样他就跟她一样,有一只鼻孔不能呼吸了。
宋嘉木把她的小手拿开,她就在他的衣服上把嫩嫩的手指擦了擦,如果他待会儿要吃她手指的话,她就给这只手指给他吃。
“我感觉吧……”宋嘉木皱着眉头回想着许莹开门进来的所有动作眼神细节。
“你感觉?”云疏浅看着他,张开小嘴巴,他思考着,勺子都不知道送到哪儿了,她只好自己调整嘴巴的位置去吃勺子。
“我感觉阿姨肯定是看到了的,就你把腿搭在我的腿上……”
“注意你的用词。”
“就我抱着你的腿放在莪的腿上,她应该是看到了的,就算没看到,你把腿拿开的动作,她也一定看到了。”
听他这么一说,心里还残存的一点侥幸烟消云散,少女发出可怜小狗一般的呜呜声,懊恼地抄起沙发的抱枕拍他,还抬起可爱的小脚丫踩了他一脚。
“那既然我妈看到了,她、她怎么什么都没说?”
“……云疏浅,我觉得你这些问题应该问你妈才对。”
“那、那你觉得她反应正常吗?”
“正常……又不正常。”
宋嘉木也有些迷糊,阿姨这番表现放在其余任何回家时间段里都很正常,但放在今天中午就不太正常,或许也很正常?毕竟他也没当过父母,不知道自己撞见闺女和某個男生亲密的时候会是什么反应。
不过仔细想一想,要是以后他跟云疏浅结了婚,还生了个可爱的闺女儿,他要是见到自己闺女被某个男生这样,他肯定要打断那男生的腿才行。
“那你觉得我妈生气了吗?”云疏浅又问,她似乎若有所思。
“没有啊。”
宋嘉木不太清楚自己的判断是否准确,便也反问了云疏浅一句:“那你觉得你妈生气了吗?”
云疏浅摇了摇头道:“没有,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宋嘉木好奇,又喂了她一口粥。
少女眼睛一亮,脑袋上似乎冒出了智慧般的闪光,她张开小嘴巴把勺子上的粥吃掉,说道:“很简单啊,这说明这在我妈看来,我们刚刚那样应该是一件正常的事,所以她才没有显得很惊奇。”
宋嘉木:“……”
这还正常个鬼啊!
“真的!我之前在你家吃饭的时候,我把鸡皮夹你碗里给你吃,叔叔阿姨不也没啥奇怪的,说明这都是很正常的事。”
“这只能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们勾勾搭搭了吧?”
“但我妈没问过我啊,叔叔阿姨有问过你吗?”
“没有……”
云疏浅的目光忽地热切起来,她轻轻悄悄地往宋嘉木身边蹭了蹭,对他说道:“要不咱们试试就知道了。”
“怎么试?”
宋嘉木一脸怀疑地看着她,搞事她就会,等到事情败露的时候,她又开始当鸵鸟,他对她的了解可是到了每一根曲曲卷卷的毛毛上了。
“我妈不是今晚叫你来吃饭嘛,到时候我就在沙发看电视,然后你突然冲过来,摁住我的手亲我,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这会儿应该不能视而不见了吧?”
“……云疏浅,你想我死?”
“我、我只是很好奇我爸妈知道我们的事会怎么样而已,没事的,你就试试吧。”
“试试就逝世了!那还不如咱俩对换一下呢,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你突然冲过来摁住我的手亲我,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我不要。”
矜持的少女光是想想就发晕,还当着老爸老妈的面冲过去摁住他亲呢,这谁能做的出来这种事?
刚刚被许阿姨这么一吓,宋嘉木这会儿倒是正经多了。
午餐吃完了,他麻溜地把垃圾收拾好,又拿过来她的杯子给她泡了感冒冲剂,中午吃的药也拿出来。
云疏浅还坐在沙发上瞎琢磨,总之她和宋嘉木搞在一起的这种事,让她去跟两家长辈开口说,矜持的少女是怎么都拉不下脸的,现在估摸着长辈们大概也察觉到什么苗头了,与其自己去自爆,换来不确定的结果,还不如想办法让长辈自己开口说媒呢。
老妈怎么就不懂事呢,她要是跟阿姨说说,然后再撮合撮合她跟宋嘉木,那么矜持的少女扭扭怩怩地也就勉强同意了嘛,这搞得现在不上不下的。
两家人太熟悉了,习惯了长久以来的相处模式,蓦然间要转变身份,这层窗户纸谁都没好意思先戳破,都在暗搓搓地等对方先说。
“云大社长,吃药了。”
宋嘉木拿着药在她身边坐下,张开掌心。
云疏浅就乖乖地两枚两枚地捻着药片送到嘴里,就着冲剂一起服下。
她吃完了药,时间也一点半了,宋嘉木觉得她家处处危险,还是赶紧先溜吧。
“你去哪儿?”云疏浅立刻就揪住了他的衣角。
“回家眯一会儿,醒来码字背单词,你吃了药也睡一会儿吧。”宋嘉木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
“你、你不陪我睡了吗?”
“……等一下你爸又杀回来了!”
“不会的,这次绝对不会了,上班时间他们不会回来的,我们只是睡午觉,又没有什么……”
“我不要,不能再辜负阿姨的信任了!”
“……你可以选一双。”
“什么?”
云疏浅把身后的那盒袜子给他。
“选一双,我穿了,然后给你。”
宋嘉木愣住了,心想平时这样也就算了,可这时候许阿姨才刚走啊!还要不要人活了!
他越想越怒,那一刻,仿佛野性战胜了理智。
他一把夺走了她手里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一双小白袜,说道:“睡就睡!”
云疏浅:“……”
果然还是高看他了。
“那就这双吧,我帮你穿。”
宋嘉木蹲下来就要忙着给她穿袜子,云疏浅红着脸抽了抽脚:“我要洗个脚!”
“我帮你洗。”
宋嘉木殷勤地把袜子拿进了她的房间,云疏浅在卫生间洗脚,他放下袜子就赶忙过来。
“你也要洗一下,不洗脚不能到床上去,脏的很。”
“洗洗洗。”
她拿着花洒,往宋嘉木的大脚丫子上喷水,他就左脚右脚交替搓了搓。
然后换他拿着花洒,滋溜滋溜地朝她白嫩嫩的小脚丫上喷着水,她不要他搓,自己左脚右脚交替搓了搓。
关上房门反锁,云疏浅坐在床边,脚丫子伸出来晃干水分,宋嘉木就拿了自己留在她家的那条毛巾过来,在她身边坐下,将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用毛巾包裹着她的脚丫子仔细地擦干水分。
如此可爱的白嫩小脚,放在他的大手里刚刚握着,小女孩的足都透着一股奶香味儿,那一粒粒嫩嫩的趾头好像很好吃的奶糖似的,指甲盖儿也是莹润的颜色,足底柔软得没有一丝茧的痕迹。
偶尔他会坏心眼儿地把手掌从毛巾下钻过来,就这样肌肤相触地握着她的脚丫子,那温润可爱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
云疏浅大眼睛盯着他,俏脸微红,脚被他握着有些痒痒了,她不舒服地踢了踢脚。
给她擦完了脚,宋嘉木就把毛巾简单洗了洗挂回她房间的浴室内,至于他自己的脚,他可不会用自己的毛巾擦,随便扯两张纸巾擦擦了事。
云疏浅坐在床上,宋嘉木挑出那双小白袜,又把她的腿抱了过来,仔仔细细地替她把袜子穿上。
袜口边边包裹着少女脚腕娇嫩的肌肤,新袜子充满弹性,这使得她的肌肤微微凹陷,这之间的一抹白,简直令人心动至极。
坏了,好想亲一口啊,难道我宋嘉木真有奇怪的爱好?
又想起鲁迅先生关于腿的那句名言,一见短袖子,立刻想到白胳膊,立刻……人类的想象唯有在这一层才能如此跃进,这看来不是宋嘉木的错。
因为云疏浅感冒了,空调也只开到二十六度,她自己盖着被子,宋嘉木也想钻她被子里,但她不肯,宋嘉木就只好随便拿条毯子盖盖了。
午后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斜照进来,光线的道路中漂浮着精灵一般的尘埃颗粒,这叫丁达尔效应。
“你转过去、转过去……”
几天没跟他一起睡了,云疏浅显得很开心,用小手推他肩膀。
宋嘉木就侧躺着转了过去,随后便感觉到少女柔软的身子从他背后贴了过来,她的手臂从他腋下环绕到他胸口,紧紧地搂住他,猫儿似的把脸在他后背蹭了蹭,找到舒服的角度,舒舒服服地躺着。
宋嘉木跟她手臂肌肤相贴,大手轻轻地把玩着她嫩嫩的小手,她纤细的五指握着像一把葱管似的,他把她的手举高,她就懂事地把食指戳进了他嘴里,任由他吮着。
“快想想办法啊……”她猫儿似的慵懒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什么?”宋嘉木专心吮着手指,难道他微躬的身子又暴露了?可这种事他能有什么办法,她又不肯像《挪威的森林》里那样帮忙,明明自己也没少看这书,难道不知道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的道理吗。
“我说我爸我妈和叔叔阿姨他们!”
“他们怎么了?”
“……”
云疏浅不给他吃手指了,把手指从他嘴里拔了出来,宋嘉木立刻感觉脑瓜子清明了许多。
“你的意思是,想办法让他们来撮合我们?让他们自己说?”
“对啊,不然你要去跟他们说啊,羞死人了,你、你就想想办法呗,让叔叔阿姨跟我爸我妈说,让我跟你好,然后我爸我妈再来跟我说,我就能跟你好了,不然整天跟在偷似的……”
“谁叫你不肯当我女朋友,那可不就是在偷吗……哎哎,别打别打。”
云疏浅没好气地用膝盖顶了他一下。
宋嘉木皱了皱眉头,这事确实有难度,长辈能主动说那就最好了,而且比起自己去说,无疑更保险一些。
“云大小姐想让长辈先说媒?”
“什么辉夜大小姐啊,我说认真的!”
宋嘉木轻轻地拉开她的手臂,把身子转了过来,云疏浅就往他怀里钻。
他抬起脑袋在她耳边轻轻说话。
耳朵作为少女身体皮肤最薄的部位之一,没有硬骨架支撑,也没有厚脂肪包裹,但神经网却连接着全身的神经末梢。
每当宋嘉木这样靠得很近在她耳朵里说悄悄话的时候,热气吹拂进来,酥麻的刺激感就会扩散到脖子,紧接着再蔓延到少女全身,可以说是云疏浅的使用技巧之一了。
“那看来只有一个办法可行了。”
“什、什么办法?”
云疏浅感觉耳朵又痒又烫,不禁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未婚先孕!等你怀上我的宝宝之后……”
“……去死!谁要跟你未婚先孕?!”
云疏浅从他怀里扭开来,没好气地掐他。
还以为他会说什么有建设性的建议呢,结果说的都是啥呀!
“你知道我在床上有多厉害吗?”宋嘉木的声音变得坏坏的。
“……什么意思?我是病人。”云疏浅揪紧了小被子,警惕地瞪着他。
“我能不吃不喝躺一天!”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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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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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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