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宋嘉木……我、我不行了,不行了,咱们停一下吧……”
“我汗都还没出呢,腿抬高,快动起来!”
夜晚的安江路边,宋嘉木和云疏浅在跑步。
好不容易跑到了一公里距离代表的一家小卖店,云疏浅立刻停住了步伐。
“一公里了!我不要跑了!”
一番运动之后,少女已经是浑身大汗,她双手反扣在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
“要不要这么精准啊,我的社长大人,你看起明明还能再多跑四百米。”
宋嘉木有些后悔告诉她‘跑到这家便利店就一公里’这件事了,因为她别的没记住,光记着跑到这儿就是一公里这件事了,多跑一步都是她对自己判断力的侮辱。
“反正说好一公里就是一公里。”
云疏浅牢牢地把握住了对付宋嘉木的办法,她说:“难道你更喜欢我肌肉明显的腿?”
“那就休息一下吧。”宋嘉木连忙说。
男生跟女生不一样,虽然有肌肉是代表健美的意思,但估计没有哪个男生喜欢肌肉一块一块的女孩子吧,那也太变态了一些。
相反,柔柔弱弱、软软乎乎、白白嫩嫩的女孩子更能激发男生的兴趣。
“你背我。”
“好热诶现在。”
宋嘉木在前面走,云疏浅可不管他的,在他背后小跑两步过来,嘻嘻一笑就扑到了他的后背上,然后小短裤下两条秀美白皙的双腿就缠在了他的腰上。
“哎哎,都是汗。”
“那就在你身上擦干净!”
云疏浅小猫儿似的,把汗津津的小脸往他的衣服上擦,大腿也出了不少汗,同样往他衣服上蹭。
宋嘉木没她办法,只好伸出手掌来托着她的大腿,顺势捏了一把,紧致又充满弹性,带着点滑腻腻的汗,手感格外的好。
“啊。”
云疏浅没好气地锤了他两拳,宋嘉木就不敢放肆了,老老实实地背着她往前走。
不知不觉,已经是五月三十号了,再过一天就要迎来六月。
“宋嘉木。”
“嗯?”
“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少女的声音显得有些兴奋,这大夏天的,又刚刚跑完步,两人这样背着走,像极了两个贴在一起的大火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嘉木总感觉比起之前背她的时候,后背的感觉软乎多了。
或许是随着关系的亲近,趴在他背上的时候,她变得越来越放松?又或者是刚过完二十岁生日的少女迎来了自己的第二次成长?
宋嘉木期待着能有一天用手亲自丈量一下的,大有大的好,小有小的妙,比起大的那视觉冲击,小的更需要亲手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
回过神来,听着她的问话,又感受到她的心情,宋嘉木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
“明天啊,是你爸你妈回国外的日子!”
“……滚啦你,整天想得都是什么?”
刚刚在背后还软绵绵的姑娘,立刻就变得凶巴巴起来,像是一只刚在森林里被逮住的小鹿,趴在他背上扭来扭去,锤他锤他。
“是我们新书上架的日子!”云疏浅一字一字地在他耳边强调道。
“……云疏浅,你想揍我可以直接揍,不用挖坑让我跳的。”宋嘉木一脸委屈。
“哼,明明是你自己整天想着奇怪的事。”
好吧,他承认,第一时间想到的确实是云叔叔和许阿姨要回国外了,一想到两人又可以在她家里放肆地没羞没臊,他愣是把新书上架都给忘了。
话说回来,自从生日过后,两边的家长对他们的态度也隐约有了变化,估计是确定了心中的某些猜测,打量他们的时候,目光总显得有些暧昧,到了现在,每次他出门的时候,老妈都懒得问他上哪儿去了,隔壁云叔叔和许阿姨也差不多,总会给他和云疏浅创造更多的独处空间。
不过双方家长也都默契地没有戳破这件事,宋嘉木和云疏浅也明白,基于长辈的角度,需要考虑的事情当然更多。
现在是主要问题是时间,两人真正开始关系变质的时间,满打满算也不过一個月而已,对于长辈们来说还是太短了,现在就把事说开,未免显得草率。
即便俩人已经互相了解了十五年的时间,也许是厚积薄发,但关系的转变才刚开始,新关系也面临着新挑战,甚至李媛和宋迟都打算过些日子搬家,给他们留个房子,让他们自己体验一下同居生活,毕竟同居后才能更清楚知道合不合适,但又怕他俩同居后一下子没刹住车,给整了个大的。
长辈们作为过来人,清楚的知道一辈子有多长,现在见他俩有意思,那就先谈着,才二十岁呢,证都不能领的年纪,着急也没用,等过了热恋期之后,再看他俩的感情有没有变化,毕竟两家关系特殊,这种事真摆上台面的时候,一旦说了,那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作为当事人的云疏浅和宋嘉木也慢慢摸索出了长辈打死不开口的道理,但很明确的一点是,对于双方的家长来说,他俩在一起,长辈们是乐见其成的,反正长辈现在也就装不知道,任由他们自己捣鼓去,甚至还有点推波助澜的味道。
背着云疏浅走到了休息石椅这边,这段时间里,除了下雨之外,每天晚上两人都会一起出门遛弯儿,固定的路线,固定的休息地方,毕竟对他们来说,去哪儿散步和去哪儿休息压根是不需要考虑的事情,只不过是找个借口出来独处罢了。
“下来吧。”
宋嘉木背对着石椅,把她放下。
云疏浅踩在石椅上,双手扶着他的肩膀,路灯在她旁边,光映照着她那热乎乎的绯红小脸,小短裤下一双白嫩的双腿。
“宋嘉木,我比你高好多!”
“站在椅子上的你也好意思说出这句话来的?”
宋嘉木转身,把脚垫起来。
他身高一米八三,云疏浅一米六五,休息椅高四十公分左右,他这样把脚高高踮起的时候,云疏浅还是比他高了那么一点,这让少女很是得意。
面前就是安江,拂过江面的风吹过他,再吹到她的身上,身上的汗蒸发,带来一片清凉。
“要不要坐我腿上?”宋嘉木牵着她的小手问她。
“不要。”云疏浅看着江面的游船,低声拒绝。
宋嘉木明白,对于此时此刻的云疏浅来说,她要的可不是什么温柔,而是不由分说的强势。
基于少女的矜持,他在主动提出请求的时候,要想她羞答答地答应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当然了,她主动的时候例外,她主动的时候,她就喜欢宋嘉木像少女似的羞答答给出反应。
喜欢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该做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她开心。
在云疏浅说‘不要’的时候,宋嘉木已经把右手穿过了她的腋下,然后他微微弯腰,把左手也穿过了她软嫩的膝弯。
在少女的一声惊呼‘要摔倒了!’,宋嘉木将调皮站在石椅上的她,一整个地横抱起来。
“呀!”
云疏浅又惊又笑,公主抱什么的,就是要这样出其不意才刺激。
她一双小腿踢踢蹦蹦,倒下来的一瞬间,小手死死地搂住了他结实的肩膀。
宋嘉木的力气可实在是太大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就稳稳当当地停在了他怀抱中。
她摆动双腿,他就搂紧她的双腿;她挥舞小手,他就抱紧她的小手。
宋嘉木坐在石椅上,云疏浅被他横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
云疏浅只是稍微抗拒了一下,便仿佛抵抗不了两块磁铁彼此相吸这样的定律一般,投进了他的怀里。
天气真的好热啊。
他的怀里也好热,像是一块被加热过的沙发坐垫,坐垫底下还有人坏心眼地藏了个长长的电视遥控器,硌着她有些不舒服地扭来扭去。
“别动……”宋嘉木抱紧她。
“……你是不是又在想‘啊是云疏浅、是云疏浅诶’?”少女的脸有些红,她挑起眼眸看他,眼睛显得格外的大。
“可你不就是云疏浅吗。”宋嘉木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伸到她脑后,把柔软的发带取下,她扎成马尾的秀发就自然散开了。
虽然宋嘉木叫她别动,但云疏浅还是坏心眼地动着,白皙的小手轻轻抓着他的T恤,路灯的光照在她的侧脸,她把脸埋进他的胸膛里,感受着他的气息,闭上了眼睛。
呼吸频率比平时要快,心跳也快,脑海里全是‘啊是宋嘉木,是宋嘉木的诶’
宋嘉木的手落在了她的大腿上,汗津津的,他的手掌又移动到她的膝盖上,替她揉揉跑步过后的膝盖。
接着手掌再往下,落在了她的小腿上,从下方包裹住她已经完全放松的小腿肚,这一块地方的柔软,怎么把玩都不会腻。
最后,手掌再落到了她的小白鞋上面,手指轻轻一拉,扯开了她的鞋带,托着她的鞋跟,把鞋给脱了下来。
两只穿着小白袜的脚丫便露出来了,袜子的长度刚好到她脚踝,他脱掉少女其中一只脚的袜子,另一只脚不脱。
云疏浅把脸埋在他怀里更深了。
期间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看起来像是晕了过去似的,但其实注意力全在他的手掌上,他手掌经过了哪些地方,她都一清二楚。
有些害羞地把被他脱掉了袜子的小脚交叠藏在另一只没脱袜子的小脚下,但他的手掌已经从脚跟抚了过来,宽厚温实还带着点汗的手掌包裹着她的细嫩脚跟,替她细细地揉动着,接着再到足弓,再到前脚掌,她的脚丫那么小,他一只手可以轻易给把玩了。
偶尔被他捏得有些痒痒,云疏浅就不乐意了,在他怀里想把手伸过来拍开他的手,可他的手那么长,都在她脚丫子那边,她的手又短,都碰不到他。
于是只好抓着他手臂,把他的手拉了过来,重新放回到她的外侧大腿上。
“宋嘉木,我们每天晚上跟我爸我妈说出来跑步,一个小时里,有四十分钟都在这样子,是不是不太好?”
“什么?!我们竟然有二十分钟浪费在了跑步上?!”
“……你刚刚还嫌我跑得少。”
“我忽然醒悟到,咱俩之间,我体力好就够了。”
事实上,两人每天晚上出来跑步一小时,身上的汗有大半都是在休息的时候出的。
从休息椅往江面上看,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变幻着光彩,游船驶过的时候,水面波光粼粼。
他搂紧云疏浅的腿,搂紧她的肩膀,路灯光下,她埋在他胸口里的侧脸,显得那般精致小巧又可爱,肌肤上还有着汗珠,她脖颈和锁骨上的潮湿就没蒸干过。
这样即便热得不行还要窝在他怀里的女孩,让他不小心看得入迷了。
偶尔云疏浅会偷偷看他一眼,看看他在看风景还是在看腿,见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的脸,少女的嘴角就扬起某些得意的笑容。
“你是不是想强激安我?”
“……云疏浅,你不要以为咱俩熟,说话就可以这么变态了。”
“谁跟你很熟。”
云疏浅哼一声,又把脸埋进他滚烫的胸膛里,这是能满足少女对男人一切幻想的胸膛。
或许真是因为两人太熟悉了,连对方几岁开始不尿床这件事都一清二楚,什么糗事窘事黑料一堆堆的,在面对他的时候,云疏浅也不用顾忌什么形象了,怎么刺激怎么来。
两人确确实实在恋爱了,但云疏浅却从不认为自己是他女朋友,当然这绝对不是因为可以跟他没羞没臊的时候更刺激,绝对不是!
是她觉得自己青梅竹马、幼驯染的身份羁绊,可比女朋友强多了,毕竟女朋友一不小心就会变成了前女友,而青梅竹马什么的,总不能变成前青梅吧?
最长久的人是他,两人从小一起玩耍,天天斗嘴打闹,性格互相影响,回忆互相羁绊,这叫专属定制男朋友。
像是她从小就在土里种下了一个男朋友,每天细心呵护,等他长大成为真正的男人的时候,再亲手把他给推倒的成就感。
他的行为、他的习惯、他的回忆,都有她的烙印,即使他真被别的女人捡了去,其他女人也将永远活在她的阴影里。
最特别的人是他,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如此不顾形象的放肆,只有他才能有这个本事,能在她明明开心的时候,故意把她气哭,还能再当场把她哄笑,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有如此能耐的人。
“云疏浅,你怎么哪哪儿都长在我的心坎上?”
“不要给自己的好色找借口了。”
“我想亲你。”
“不要。”
云疏浅哼一声,把脸转过去,把小嘴儿埋进他怀里。
宋嘉木就把手伸了过来,用指背轻轻地滑过她的脸颊,她出了好多汗,指背这样滑过的时候就湿湿的。
他大拇指轻轻摁着她脸蛋,食指和中指从她精致的下巴绕了下来,就这样流氓地捏着她的下巴,轻轻地把她的脸转过来,令她把下巴扬起,这个姿势可以探索得更深。
看着逐渐贴近的脸,云疏浅白皙的小脸逐渐泛红,她的眼眸里倒影着他。
在托着她后背的手掌感受到她心跳加速的同时,宋嘉木把唇贴了上去。
于是少女的说话声,就变成了稚嫩喉间的嗯声。
她闭上了眼睛,小手在他的后背似抓似挠,长长的睫毛如蝶翼般轻轻颤抖。
从一开始的不会呼吸,憋气憋到要肺部爆炸,到现在,两人已经慢慢掌握了呼吸的技巧,每隔一段时间,来自彼此的湿热呼吸,便会在最近的距离喷薄到对方的鼻尖。
夏夜里流光溢彩,安江边的夜景美不胜收,石椅上旁若无人的宋嘉木和云疏浅,寂静无声地交流。
两人唇分的时候,宋嘉木才发现,云疏浅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进了他的衣摆下,正摸着他的胸肌呢。
“为什么你可以,我不可以?!”宋嘉木发出了不公平的声音。
“莪、我又不是故意的!全是汗,恶心死了……”云疏浅红着脸,一脸嫌弃地把小手沾上的汗往他衣服上擦。
“第一次这样子哦。”宋嘉木一副思考的模样。
“不、不然呢。”
云疏浅又扭了扭身子,那坐垫下的电视遥控器可实在是令人不舒服。
“第一次和男生恋爱,第一次跟男生亲嘴,第一次坐在男生腿上,第一次摸男生的腹肌……”
“云疏浅。”宋嘉木低头,把脸贴近,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发现没,你的第一次全是我的。”
“很骄傲吗……”云疏浅被他亲得有些晕,看他的时候,大眼睛也湿湿的。
“当然了,谁不想拥有一个全新的女孩子。”
在这一瞬间,宋嘉木忽地也有一种,从小在土里种下一个女朋友,每天细心呵护,等她成长为最娇嫩美丽的玫瑰花时,再把她亲手推倒的成就感。
宋嘉木再次低下头来。
云疏浅有些紧张,以为他又要吻她了,都说吻五分钟就相当于跑两公里,她都快要被亲晕了。
好在宋嘉木只是拨开了她的秀发,把脸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地嗅着她的气息。
她发了汗,竟能生出淡淡的香气,宋嘉木就这样贴着她的肌肤闻了一会儿,忍不住抿着嘴舔了下她脖子的汗。
“咸咸的,云疏浅你好香啊。”宋嘉木形容道。
“好色啊宋嘉木!”
云疏浅感觉被他撩拨得浑身发烫,她双手撑着他的胸膛,想把他推开,可随着他吮住了她的耳垂,她又立刻酥软得浑身都没了力气。
只好彻底放弃似的,用双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胸口前,任由体温让汗水从肌肤析出,任由他高挺的鼻子在她脖颈深嗅。
偶尔会有陌生的脚步声在石椅前经过。
每当这时,她就会把脸在宋嘉木的怀里埋得更深,宋嘉木也是如此。
总算过足了瘾,宋嘉木抬起头,夜晚的空气清凉,却索然无味,丝毫比不上少女脖颈间的芬芳。
云疏浅红着脸,挑起大眼睛盯着他,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就在宋嘉木以为她要掐他的时候,云疏浅坏心眼地一下子从他腿上坐开了,她坐在了一旁的石椅上,让宋嘉木的狼狈完全展露出来。
刚好这会儿有路人经过,宋嘉木连忙弯腰垫脚,一张老脸顿时发红。
“别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啊!”
“流氓……”
云疏浅脸红心跳地打量着他的窘样,路人走后,她重新把腿搭在了他腿上。
“帮我穿鞋。”
“你自己穿,我缓缓。”
“快点!”
宋嘉木只好捧着她的腿,先帮她把那一只脱掉的袜子穿上,再把两只小白鞋替她套上,把鞋带给她系好。
少女的腿就在手中,他愣是不敢再多想多看了。
鞋子穿好了,云疏浅站起来蹦了蹦,别的不说,宋嘉木帮她穿鞋子的技术还是不错的,不会松也不会紧,刚刚好的包裹着。
然后她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任由站不起来的宋嘉木自己尴尬地坐在石椅上。
少女把双手背在身后,一副闲庭信步的模样,欣赏着江边的风景,清凉的夜风这才感觉到了舒适。
走了大概几百米后,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云疏浅心情一紧,也连忙跑了起来。
可她哪有后面身高腿长的家伙跑得快。
“呀——!讨厌!快放开!”
一声惊呼中,她像是被袭击的少女似的,被宋嘉木一把搂在了怀中。
再接着,她折了支柳条,娇笑着在后面追打着他。
……
宋嘉木送云疏浅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妈,我回来了。”
云疏浅关上大门,许莹正在看电视,不过电视机也只是当背景音乐而已,她盘腿坐在沙发上,腿上还放着笔记本电脑在工作。
“回来啦?”
许莹闻声扭头,看到闺女小脸红红,浑身是汗,连忙道:“先去洗个澡,刚跑完步不要吹空调啊,待会儿又感冒了。”
“嗯嗯!那我去洗澡啦。”
云疏浅赶忙溜回房间洗澡去了。
仔细地洗了个澡,她用浴巾裹着娇躯出来,等肌肤水分晾干之后,换上睡衣。
坐在床边,双腿并拢着,脚跟垫在洁白的羊毛地毯上,她歪着脑袋,把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搓干一些水分。
房门敲了敲,许莹开门进来了。
“妈你还不睡呢?”云疏浅问着,拿出来吹风机准备吹头发。
“明晚我和你爸就要出差啦,这趟也不知道要忙多久,过来跟你说说话。”
许莹说着,把房门关上,接过云疏浅的吹风机,坐在她身后,手指温柔地拨弄着闺女的漂亮头发。
小时候她就经常帮云疏浅吹头发、扎发型,只可惜工作忙,云疏浅长大之后,倒是闺女帮她吹头发的次数还要多一些。
看着现在跟自己一样高的女儿,老母亲心里满是骄傲,咱家闺女不但长得标致,而且性子又好,虽然有些小娇蛮,但懂事乖巧啊。
老爸老妈又要去出差了,云疏浅打心眼里还是有些失落的。
许莹一边帮她吹着头发,云疏浅一边跟她说话,母女俩大抵聊得都是些琐碎事。
云疏浅问问老妈老爸的工作、国外的生活啊,许莹叮嘱女儿他们不在的时候她要多喝水、按时吃饭、少吃快餐、多运动、学习压力不要太大之类的事。
头发吹完了,云疏浅又主动帮老妈捏捏肩。
许莹盘腿坐在床上,云疏浅在她后背替她捏捏肩、捶捶背,然后又拿着梳子给老妈梳梳头皮,还学着宋嘉木那样,手指替她按摩一下头部、颈部,然后又拉着老妈的手,替她捏捏手。
“妈,舒服吗?”
“浑身都轻松了,浅浅,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的?”
“……就、就看视频学的!”
“对了,妈想跟你说个事。”
许莹拉着云疏浅在身边坐下,她牵着闺女的小手。
云疏浅的心情忽地紧张起来,她隐约就能猜到老妈今晚特地过来找她聊天是要说什么事的,这一番拉扯之后,终于要说了吗。
对于老妈要说的事,她也隐约能猜到跟谁有关。
这些天里,老爸老妈的纵容,让她似乎有些忘记了那天老妈可是撞见宋嘉木给她喂粥的场景呢,可那天之后老妈一直没再提起过,终于在就要回国外的前一晚,老妈忍不住要说了吗?
怎么办,老妈会说什么?会不会让她不要再跟宋嘉木来往了?
如果老妈真这样说的话,她可绝对是不会答应的。
她能答应老妈所有事,唯独这件事不行。
这一刻,向来在面对长辈时胆小的鸵鸟少女,忽地变得勇敢起来。
她紧张着,努力装作不动声色的样子,拉过一旁的陪睡小熊抱在怀中,有些惊讶般地笑了笑道:“妈……你想跟我说什么事啊?”
许莹微笑看着她,小声道:“没啥事,妈就是想问问,你觉得嘉木怎么样啊?”
“……啊?”
这个名字果然出现了。
云疏浅的心脏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仅仅是老妈的这个问题出现了这个名字,她就感觉自己的脸开始蹭蹭地发烧。
“就是你觉得嘉木怎么样?”许莹又重复了一遍,观察云疏浅的反应。
才不过一会儿,云疏浅的整张小脸便已经羞红,她不敢跟母亲目光对视,只是心虚地低下了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似的。
“他……他挺好的啊。”
“说说。”
云疏浅的脑瓜子有些空白,一时间竟提炼不出来宋嘉木特别在什么地方,这种感觉就像是很喜欢吃某样食物,她只要吃到就觉得开心和满足,但偏偏说不出这样食物好在哪里,是口感吗,还是营养价值?
都不是,这也恰恰是宋嘉木对她而言特别的地方。
你要说帅吧,有人比他更帅,你要说他温柔吧,有人比他更温柔。
但偏偏就是他,最特别的人是他,能走进她心里的人是他,她开心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他,委屈时想到的第一个人还是他。
她只要看到他的脸她就安心,她只要跟他站在一起,她就快乐,他只要陪着她,她就觉得幸福。
她喜欢他,就像南巷的花,永远热放,永远向往。
有时候心中所想像是隔了层纱,需要一点契机点破,在认清自己对他并非单纯的儿时情感时,她进一步认清了,什么叫做喜欢。
喜欢是一种很奇怪的感情,那么霸道偏执不讲道理,她对凡事都追求完美,但在和宋嘉木确认了这份情感之后,他就是她心中最完美的样子。
见云疏浅红着脸低头沉默着,许莹也明白了。
许莹微笑着重新拉着她的手,伸手替她将散落的发丝挽至耳后。
“妈想跟你说,我和你爸也觉得嘉木挺好的,如果你也有意思的话,妈赞成你们试着处一处。”
“啊……?”
云疏浅感觉整个人都有些懵,老妈亲口跟她说这些事,令得少女的娇羞从心底无限徜徉到脸庞,她看着脚尖,脸红得都要滴出水来了。
“处、处什么……”
“处对象啊,你今年也二十岁了,喜欢的话,就试着处处嘛,主动点,勇敢点,我看嘉木他对你也很不同。”
“妈……你、你跟他聊过了?”
“没有,妈只跟你说,咱俩今晚聊的这些,你爸我都没告诉。”
“我和他……我们……”
亲爱的老妈!我和宋嘉木都已经要开飞机了!隔壁阿姨都送冈本了,您还在这儿小风车阿巴阿巴呢!
“那、那就试一试吧……”
云疏浅羞羞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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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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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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