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炎啊,这食两百户是何意?”楚南正准备回临时住处,这三天可把他累坏了,不过事情大体上是完了,至于广陵的内政梳理,耕田丈量就交给老师了,弟子实在能力有限,正要回去,却被魏续拦住。
不止是魏续,成廉、宋宪这些吕布老部将也在一边,他们也不太明白这其中的意思。
“就是给你两百户人家的田地,按照徐州如今的分化来说,大概就是两千亩田,当然,不是直接给,两百户交上来的税赋中,一半归你,一半归朝廷。”楚南随口解释道。
“原来如此,这为何不直接给我等?”魏续点点头,两千亩田是不少了,但直接给他们便是,何必绕这个圈子。
“岳父不久前下令这耕地不得私自买卖,然后转手便直接给诸位分田,威信何在?”楚南无语道:“再说了,虽然不是直接给地,但这两千亩的地,一不用诸位亲自烦心耕作,衙署这边都安排好,诸位什么都不用做,每年便能享受两千亩地的收成,难道不好?非要亲自去耕作享受一下辛勤的果实?”
人所追求的,永远是不劳而获,这才是追逐权力富贵的根本,如果皇帝跟寻常农夫一般,只能吃自己种出来的东西,看看还有几个人那么想当皇帝?
“原来如此。”魏续恍然,还是主公想的周到啊。
“不太对……”一旁的宋宪微微皱眉,但话说一半却没敢再说下去。
【主公能考虑的这般周到?】
“我等在广陵只会停上几日,待这边稳定了,可能便要立刻出兵,诸位论辈分都是南之长辈,这最好还是莫要贪杯。”楚南闻到几人身上的酒味,有些无语道。
这才放松几天就管不住酒瘾了。
“子炎放心,我等心里有数,你莫跟主公乱嚼舌根。”魏续一把拦住楚南的肩膀道。
“放心,我很忙。”楚南不动声色的推开他的胳膊。
应付了几句之后,楚南带着周仓回家了,这几日的忙碌让他确实有些疲惫。
因为徐州对士族不留情面的打压态度,让不少原本在徐州其他四郡的家族通过各种方式迁来了广陵,这些家族其实未必就是楚南打击的目标,但他们还是担心被处理,也或许是觉得最终吕布绝不是陈家的对手,所以趁此机会投奔陈家,以为自己获得更光明的未来。
不管为何吧,当初离开的家族,族中田产被自动认为放弃,如今是不可能归还了,但这些属于拉拢对象的人,也不能就这样撵走,广陵的大族也是要清理的。
方法跟以前一样,查账,这次又多了一项,税簿上没有,但实际却有的地,归朝廷分配,然后就是各家记录在册的地进行丈量,没有耕地的百姓,可来朝廷这里登记,耕种十亩。
看起来轻松,但做起来却不容易,陈家败亡,的确有不少震慑作用,但要从人手中夺利,想要人家不反抗是不可能的。
这几日广陵各县都有不满的声音,有的直接来吕布这里理论,理由也很充分,前几年人家买给自己的地,只是少了一张契税,凭什么直接就夺走?甚至有的连原本的地主也找来了。
楚南这边的理由也很硬核,规矩就是规矩,口头协定不算,不管以前还是现在,朝廷都没这個道理,当初没办,只能怨你自己。
现在吕布说话可比以前硬气多了,当初在徐州时,下邳先行推行,随后其他三郡陆续推行,还是先劝说,然后不配合再采取强制措施。
但现在,一来规矩已经定下,之前就已经开始宣传,二来今时不同往日,徐州军政一把抓,根基已经稳定,就算广陵这些士族豪强一起反,如今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更重要的是,有徐州四郡各大豪族前车之鉴,如今这些大族闹的虽然欢,但敢直接跟吕布做对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他们算看出来了,吕布虽然霸道,虽然对那些名门大族采取的是打压态度,但自己定下的规矩还是守的。
明的不行,就鼓动佃农闹事,这样一来,反而让事情变的有些麻烦。
不过现在基本理顺了,佃农也不是傻子,同样的条件,还不用给大户做狗,看人脸色,为何还要跟着那些所谓名门混?
楚南这几天做的就是帮大家把这个观念给拧过来,人都有慕强心里,当佃农们发现,在吕布手下虽然也是干佃农一样的活,但大半都是自己的,税就是租金,无需再多交,如此一算,比给豪强做佃农要轻松了许多。
生活中遇到的绝大多数问题,其实就是利益问题,对世家豪强如此,对百姓亦是如此,只要利益足够,立场自然也就变了。
如今这个认知方向已经被楚南通过舆论、对世家下黑手等明的、暗的、干净的、脏的各种手段给扭转过来,剩下的事情就跟其他四郡一般,造册、丈量耕地就行了。
世家在徐州是没有特权的,很多胆大的为了能够快些分到耕地,主动跑来状告自己的雇主,这风气其实楚南不是太喜欢,而且也容易出新的问题,虽然可能短时间内让他们更省事,但从长远来看,大家相互举报,人人自危,未必是什么好事,所以楚南对此事极为重视,但有瞒报、错报,就是重罚,就算是对的,也只是让你早领两天田,除此之外,并无嘉奖。
如此一来,自然举报的人就少了。
“主公,末将如今也是校尉了。”路上,周仓忍不住对着楚南呵呵笑道,他这一仗没什么大功劳,不过也被封了个校尉,楚南如今除了是下邳太守之外,还得了个军师祭酒的闲置,领两份俸禄,打仗胜利后,分到的气运也更多。
这次击败江东,楚南这里就分得五百多万气运,这次吕布专门为楚南设了亲卫营,亲卫营编制也从之前的八十人到如今有五百人了,周仓这个护卫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虽然没有分到食户,但对周仓来说,这已经是个不小的跨越,有了正式的编制对他来说那就是一件很光宗耀祖的事情。毣趣閱
这几天,周仓时不时都会傻笑两下,然后逢人便说一说,没人就跟楚南说,听的楚南对这话都快起应激反应了。
“若不读兵书,勤修兵法,你这辈子可能都止步于此了!”楚南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一个校尉,又不是满编的,主要职责也是护卫自己安全,实在不知道他为何这般乐?
“末将也不求其他了。”周仓对此倒是不甚在意:“末将能追随主公左右,此生便已无憾。”
这话若是个美女跟自己说,楚南心情会很不错,但一个糙老爷们儿舔着脸跟自己说这话,楚南表示消受不了。
两人回到临时府邸,周仓自去安排值夜,楚南让妖蚁和妖螳螂做好防御,随时面对可能的刺杀,鸽妖就睡在房顶上,地下还有几条土龙稳固地脉,像陈登这种土系能力者,想要在这种稳固的地脉上施展类似地遁术的神通可不容易。
那个藏于暗中的刺客一直未曾出现让楚南很在意,每日休息时,身边的防护都是最顶级的,不但有周仓这些人,还让妖蚁和妖螳螂专门招揽了一群开始妖化的蚂蚁和螳螂在府邸四周守着,自己再在院子里叠加一大堆状态,确保那刺客不会直接杀到他面前来。
做完这一切,楚南方才回到房中。
蒸腾的雾气自屏风后弥漫出来,楚南将外袍挂在墙上,绕到屏风后面,妻子正在沐浴,见到楚南,有些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身子往浴桶里沉了沉,却也没有排斥。
夫妻成亲至今已有数月,该做的也都做了,对彼此都再熟悉不过,虽然非付费状态下还是有些羞涩,但在楚南死不要脸的精神下,如今却也不会太排斥了。
“此番封赏,并无夫人,不过岳父给的那五百护卫,名义上给的是周仓,但夫人随时可用。”楚南很自然的拿起湿巾帮吕玲绮擦拭,随口说道。
“夫君不必解释,妾身明白的。”吕玲绮轻轻点头。
楚南伸手穿过妻子的手臂,帮她清前身,随口说着些军务上的事情,他如今已非昔日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商贩,对兵法的理解不止是表现在御军九秘之上,跟妻子在一起最多的就是谈论这些。
吕玲绮也喜欢与他谈论这些,谈着谈着,湿巾不知去了何处,楚南却出现在了浴桶中,看着妻子无语的白了自己一样,楚南也不脸红,笑道:“为夫也忙碌了几日,此时再让人烧水也有些晚了,你我夫妻便将就将就,共用一桶吧。”
吕玲绮显然已经习惯了他私底下这般混赖没脸皮的模样,配合着他折腾,只是一些新的付费花样,哪怕两人已经结为夫妻多时,早已习惯彼此,楚南施展出来,吕玲绮仍旧不免脸红心跳,再难保持平日那份清冷模样,楚南最喜欢的就是看着自家这清冷妻子那层清冷外衣被剥下后的风情,此间付费,不足为外人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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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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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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