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匹夫,你若真想为曹操报仇,便自己去报,休要拿我冀州将士性命来添你这一己私欲!”纪灵一句话也点醒了韩琼,指着夏侯渊喝道:“城中将士听着,吾乃老将韩琼,如今邺城已被攻破,袁公连败,如今已是身陷绝境,我等战至如今,已算还了袁公恩情,如今明知败局已定,却还要再战,尔等可想过如今是为谁而战?可想过家中妻儿老小?”
韩琼一语,可谓诛心,夏侯渊能明显感觉城中将士士气在这一瞬间低靡下来。
“皓首匹夫,身为袁公之臣,受袁公器重,不思感恩,却自甘堕落,背主求荣,如今更恬不知耻来动摇袁公根基,是何居心?”说话的却是刚刚赶来的曹彰,站在城头指着韩琼便骂。
“大势至此,我已为袁公战至最后,难道只有以身殉难才能还上恩情?”韩琼眼见士气本已动摇,却被这娃娃一句气的不轻。
“贪生怕死便是贪生怕死,什么战至最后,若你是战至最后,我等因何还会在此!”曹彰冷笑道:“老匹夫,你若真有本事,便来与我一战,否则休要废话。”
韩琼自然不屑跟一少年交手,冷哼一声道:“夏侯妙才,快快开城,就算你不愿降,也莫要拉着这满城将士与你曹家陪葬!”
夏侯渊冷哼一声道:“多说无益,你若想夺城,来攻便是,休要废话!”毣趣閱
只凭言语显然是谁也说不服谁,既然如此,那也无须废话,开战便是。
韩琼闻言冷哼一声道:“城上将士听着,大势已定,败亡不远,若不想白白赔上性命,便尽快开城投降!”
“老匹夫,吃我一箭!”曹彰大怒,张弓搭箭,一箭便朝韩琼射来。
韩琼本未在意,但这一箭却是势头极猛,须臾间便已射到近前,箭上还缠绕着霸烈的罡气,韩琼面色一变,连忙侧身险险避开。
“轰~”
箭簇入地,霸烈的罡气在地面上炸出一个巨大的坑洞来。
这小娃娃好强的力道!
韩琼看了看地上的坑洞,转头看向城头曹彰方向,冷哼一声,带着纪灵回归本阵,他们没有攻城器械,也没跟张辽商议好如何攻城,今日前来,为的就是动摇对方军心,自然不能盲目攻城,当下也不理会曹彰嘲讽收兵回营。
城头上,曹彰不屑冷笑,却见夏侯渊和曹休面色阴沉,有些不解道:“叔父,文烈兄长,敌军已退何故如此?”
夏侯渊看了看四周,摇头叹道:“无事,去将子和找来,有事商议。”
“喏!”曹彰答应一声,转头去找曹纯,夏侯渊则带着曹休一起回到衙署,不一会儿,曹纯带着曹彰回来。
“兄长。”曹纯坐下看着夏侯渊道:“方才之言我已听到,如今城中将士士气低靡,需想个办法。”
“能有何法?”夏侯渊叹息一声道:“若只是敌将厉害,哪怕对手是吕布,我等也有法重振士气,然而如今来的是韩琼老贼,他在冀州军中素有威望,各营将领几乎都是他门生,而且……”
夏侯渊说到最后有些说不下去了,最扎心的就是,对方说的都是事实,他这一番话,能让满城将士直接厌战,没有当场造反,已经是他们这大半年来治军有方,但将士厌战的情绪一旦产生,就很难消弭。
除非他们能在短时间内打一场打胜仗,而守城想要打出大胜仗来显然很难,至于出城作战,之前可以,但现在张辽和高顺夹击,兵力是他的两倍之多,这个时候再出城作战,面对张辽和高顺的联手,能不败都是万幸,更何况大胜?
而且以如今的士气,单对单,夏侯渊都不敢言胜。
众人在衙署中商议了一下午,也未能商议出个结果,如今对他们来说,守城几乎是死局,突围……又能突围到何处?
如今袁绍若失了这黎阳、朝歌二城,根本不可能有希望,就算能与袁绍汇合,也不过是延缓败亡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为今之计,除了固守之外,他们想不到任何方法。
“子文。”夏侯渊看向曹彰。
“叔父有何吩咐?”曹彰连忙起身道。
“楚南既然已来,必会断绝两城联络,入夜后你趁夜出城,绕道韦乡,走濮水去往朝歌将此事告知子孝……然后你便留在子孝那里听用,告诉子孝,早谋退路,这边不管发生何事都莫要多管。”夏侯渊看着曹彰沉声道。
“叔父,你这是何意!?”曹彰起身,皱眉看着夏侯渊,他竟从夏侯渊的话语中,听出几分交代后事的感觉。
“听话!”夏侯渊面色严肃,看着曹彰道:“记住,听你子孝叔父之言,切莫逞一时之勇!”
见曹彰不服,夏侯渊将脸色一板,沉声道:“怎的,叔父之言,不管用了?”
“不敢!”曹彰咬牙道:“侄儿领命。”
“乖,出城后切莫回头,就算敌军有拦截,以你本事,只要不遇上敌军大将,都能从容突围。”夏侯渊拍了拍曹彰的肩膀笑道:“你是兄长之子,兄长没了,以后曹家能否复兴,便看你们了!切莫意气用事。”
“喏!”曹彰对着夏侯渊、曹纯以及曹休一拜,这才转身离去。
待曹彰离开后,夏侯渊看向曹纯和曹休道:“我们便多为子孝拖延一些时日吧。”
“嗯。”曹纯和曹休显然明白夏侯渊之意,沉重的点点头。
当下,三人在送走曹彰后,连夜加固城墙,封死城门,做出一副要跟对方决一死战的架势。
另一边,楚南闻讯后倒是不奇怪,曹家多半不可能投自己,就算投了,楚南也不太敢用,双方仇怨太深,曹家几乎被楚南族灭,这种仇恨最后只能由一个活下去。
“城中护城青气眼下还看不出来,明日开始,以投石车、弩砲轮番轰击黎阳,耗其护城青气,通知文远将军,与我等协同作战,若有机会,便趁机登城,但最好先耗尽其互成青气,同时每日派人向城中喊话,动摇其军心、人心,稍后我会写些劝降语,让将士们每日去念,要破此城,不但要动摇其军心,还要动摇人心。”楚南看着众将沉声道。
“喏!”
当然,强攻也可,以陷阵营之利,还是有可能破城的,但看着昔日八百陷阵营,如今已是不足七百,显然这段时间虽然连战连胜,但对陷阵营的折损也不少,楚南可不愿陷阵营再遭损伤。
次日一早,张辽和高顺各自以投石车、床弩对黎阳发动了猛攻,但见巨石横空,巨箭呼啸,黎阳城头的护城青气飞快的消耗着,同时楚南写好文稿,让人列成军阵在四周颂读,还让让人带来一批冀州降军,日夜唱起冀州歌谣,一时间,黎阳城有种四面楚歌之感。
“兄长,几名儒士说,城中民意开始衰竭,难以凝聚护城青气了!”半月之后,曹纯找到夏侯渊道。
情绪这东西能传染,守军低靡的士气不可避免的传给城中百姓,同时传开的还有袁绍败亡,黎阳成为孤城的消息,哪怕夏侯渊等人封的再严密也没用,那么多人都知道了,如何还能将消息隐瞒住?
更别说还有楚南命人每天在城外喊话,他也是佩服楚南阴阳怪气的说话方式了,每天在外喊话,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但就没见过重样的。
夏侯渊看了看城头的护城青气,在敌军石弹和弩箭的猛攻下,已经比之半月前淡了许多,轻笑一声道:“看来决战之期将近,子和怕么?”
“怕什么?”曹纯摸索着自己的长枪,看着对面的将士道:“早在许昌时,我便该战死了,多活了这般多时日,也该知足了,只恨未能手刃那楚南,为大兄报仇!”
他们投袁绍,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朝一日,手刃楚南,为曹操报仇。
可惜袁绍不中用,他们已经挡住了楚南的主力大军,但袁绍集结冀州精锐,却被吕布连败,导致整个冀州战场崩溃,河北名将更是一个比一个没用,被吕布砍了三个,剩下的一个被袁绍自己撵走,乱了人心,也丢了最后翻盘的机会,他是真不知道那袁绍究竟是如何将大好局势霍霍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也许那楚南说的对,天下大乱,诸侯之争,本就没有对错可言,所有仇恨,恩怨,都会在战火中随着一方的彻底灭亡而烟消云散。”夏侯渊叹息一声道:“投降是不可能了,我等便痛快杀一场吧!也算全了我等与孟德一场兄弟、君臣的情谊。”
曹纯默默地点点头,双目中闪烁着冷厉的光芒,这最后一仗,他也要试试能否手刃那楚南,若能杀了他,就算自己身死,也能给曹仁他们杀出一条生路来。
三日后,随着民意的衰竭,黎阳的护城青气终于在楚南耗费了大量的石弹和弩箭之后开始崩溃,同时远处云梯、井欗等攻城器械开始向前推进。
便在此时,黎阳城门大开,最后一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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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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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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