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那我就看在你的面子上,原谅元吉那个臭小子。”
李渊蛮横的将原谅李元吉的原因,说成了是给李神通面子。
李神通明知道李渊是在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依然恭敬的一礼道:“多谢兄长厚爱。”
李渊满意的点了一下头,狠狠的亲了一口怀里的美人,突然笑着对李神通道:“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看人的眼光还是那么差劲。”
李神通愣了一下,低头瞅了一眼怀里的美人,见怀里的美人姿色明显不如李渊怀里的美人,哭笑不得的道:“在这方面,我确实不如兄长。”
李渊哈哈大笑,得意的冲着李神通挤眉弄眼道:“别说是你了,满朝文武当中,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
李神通笑着吹捧了李渊几句,心里却在犯嘀咕。
李氏宗族中,谁敢在你这个唯一的嫡系面前,压你一头?
满朝文武当中,谁敢在你最得意的事情上压你一头?
“给你看点不一样的。”
李渊在李神通的吹捧声中,相当邪恶的一笑,伸手探向了怀里的美人。
李神通也毫不客气的抱着自己怀里的美人,还是上下其手。
……
就在两個老不羞为所欲为的时候,李元吉已经下了甘露殿的御阶,坐上了车架晃晃悠悠的回了府。
回到府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掌灯的宦官已经带着灯婢,点燃了殿内所有的灯,并且正挑着灯笼,在不断的查看,确保一整夜,殿内的所有灯都是燃着的。
李元吉入殿的时候,刚好撞见了正在查看宫灯的宦官和灯婢们。
宦官和灯婢们退到一边,垂着头,主动为李元吉让开了路。
李元吉夸赞了几句宦官办事认真,在宦官喜不自胜的吹捧声中,回到了武德殿正殿。
一进正殿,人都傻了。
李令霸道的躺在只有他才能用的案几上,亮着圆溜溜的肚皮,呼呼大睡。
案几上的文书、笔洗、笔筒、毛笔、宝印等等被她踹了一地。
李絮似乎是抢不过姐姐,所以只能霸占了案几后的坐榻,趴在上面像是一条蚕一样,撅着屁股酣睡。
李承业憋着嘴,跪坐在一边,有点胆怯,也有些绝望的看着两个姐姐。
女官、侍婢们趴了一地,一个个浑身打着哆嗦,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生怕吵醒了李令三人。
见到李元吉入殿以后,一个个哆嗦的更厉害了。
李元吉刚刚在甘露殿吃了个亏,回到殿里以后,看到殿里又是这副模样,没好气的问,“怎么回事?”
侍婢们齐齐以头触地。
唯有女官匍匐着到了李元吉面前,声音颤抖的小声道:“三位小殿下在花苑里玩累了,非要来找殿下,见殿下不在,就在殿内玩闹了一通,玩累了就睡着了。
臣等害怕伤到了三位小殿下,所以不敢强行阻拦,还请殿下责罚。”
李元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不冷不热的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女官赶忙以头触地,一个劲的向李元吉道谢。
李元吉微微皱眉道:“以后别动不动就做磕头虫。你们要是犯了错,我要惩罚你们,你们就算是将脑袋磕破了,我一样会惩罚你们。”
李元吉看不惯一堆人对着自己磕头,搞的他像是死了一样。
大唐虽然兴跪坐,但不兴跪礼。
动不动就向别人磕头,除了轻贱自己,没多少益处。
女官听到了李元吉的话,赶忙抬起了头,只是头抬到一半,又僵住了。xbiquyue.com
大唐是不兴跪礼,但那是针对权贵和良家的。
像是贱籍、奴仆,见了贵人,该跪还是得跪。
女官虽说有官身,但她却没有放良文书,从本质上讲她属于是李氏的私仆。
“下去吧。”
李元吉没办法强行要求一群已经将尊卑和礼教刻在骨头里的人,在他面前表现的有骨气一些,就摆了摆手,让女官等人下去。
女官等人赶忙施了一礼,迈着小碎步,倒退着出了殿内。
在此期间,她们没有发出一丝丝脚步声。
李元吉打法完了女官和侍婢们,一脸无奈的上前抱起了跪坐在案几边上,丝毫不敢放肆的李承业。
“你怎么说也是个男子汉,怎么一点儿男子汉的气概也没有?”
在李令、李絮、李承业三姊弟中,李令明显是最有气概的那个,虽然是女儿身,但胆色相当了得。
李絮虽然不如李令,但也没像是李承业一样唯唯诺诺。
李承业委屈的憋着嘴,眨巴着眼睛,盯着李元吉也不说话。
他现在还不太理解李元吉话里的意思,但他能感受到,他似乎是被嫌弃了。
但他也没办法啊。
男子汉有没有气概,得看他的父亲如何教导。
他从生下来到现在,见父亲的此处扳着指头都能数得着。
你让他怎么有男子气概?
李元吉轻轻的捏了一下李承业的脸,抱着李承业走到了殿内的大床前,将李承业放下,又回到了案几前,将两个睡姿颇为不雅的小丫头,拎到了床上。
安放好了两个小丫头以后,又抱起了李承业,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堆话,又讲了一大堆四六不着边的故事,成功的将李承业给哄睡着了。
自己也讲困了,下床找了几个坐榻,拼在了一起,躺了上去。
李元吉其实很想陪着李承业一起睡的,因为这样的话,能让李承业更亲近他,也能让李承业从他身上领悟到一些男子气概。
但他不能,因为他不确定他睡着了以后,手脚会不会老实。
要是不老实,一觉睡醒以后,很有可能就要办葬礼了。
毕竟,他醒着的时候还能控制自己的力量,睡着了以后就没办法控制了。
以他现在的力量,稍微用点力,李承业可能就没了。
“哎……”
李元吉躺在坐榻上,胡思乱想了一下,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
次日。
天麻麻亮的时候,杨妙言和陈善意就一起出现在了殿内。
看着床榻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三个小人儿,再看看蜷缩在坐榻上的李元吉,没由来的心头一酸。
杨妙言是觉得,李元吉大概是不喜欢她,所以情愿蜷缩在武德殿正殿内,也不肯回寝殿去。
陈善意则是单纯的可怜李元吉。
李元吉可是大唐最尊贵的几个人之一,不睡在玉体横陈的人堆里,已经算是难得了。
睡在坐榻上,实在是可怜。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就先回寝宫了,殿下就交给娘娘照顾了。”
杨妙言心里又酸又难受的丢下这话,匆匆离开了殿内。
陈善意幽幽的叹息了一声,走到了李元吉身边,将李元吉唤醒。
“陈娘娘?”
李元吉揉着惺忪的睡眼,轻忽了一声。
陈善意怜惜道:“你要是不喜欢寝殿里的那些女人,你自己再找一些就是了,何必如此作贱自己。”
李元吉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道:“陈娘娘这话是从何说起。寝殿里的其他女人我不敢说,但是妙言我还是很喜欢的。”
这下轮到陈善意愣了,“即使如此,你为何不去王妃的寝殿住,反倒蜷缩在这里作贱自己?”
李元吉苦笑着道:“我有不得已的难处。”
陈善意愣愣的盯着李元吉。
李元吉准备解释两句,却见陈善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是不是之前的雷击,伤到了你的男根?”
李元吉一下就懵了,什么跟什么啊?
“我瞧瞧!”
陈善意脸色难看的开始解李元吉的衣服。
李元吉吓了一跳,往后缩了一下,忙道:“陈娘娘误会了,我好着呢,没有任何问题。”
陈善意固执的道:“你要是好着呢,为何不跟寝殿的那些女人同房?”
李元吉赶忙道:“我有我的苦衷。”
陈善意认真的道:“还是看看为好。”
说完立马上手,见李元吉又往后躲,陈善意坚定的认为,李元吉是真的出问题了。
毕竟,李元吉是她看着长大的,李元吉跟杨妙言,以及寝宫里的其他夫人同房的时候,她也带着女官们在一侧盯着,做一些记录。
所以李元吉在这种事情上,没什么可避讳她的。
李元吉现在死活也要避着她,那说明李元吉是真的出了问题。
“殿下既然不愿意给我看,那我就不看了。”
陈善意追着李元吉绕柱走了两圈以后,突然放弃了。
李元吉松了一口气。
“娘娘还是去看看令儿她们吧,她们昨夜睡在我这里,我又没怎么照顾她们,别让她们病了。”
李元吉为了避免被陈善意缠上,果断拿儿女们做起了挡箭牌。
陈善意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去照顾李令她们了。
李元吉瞅准这个空挡,逃出了殿内。
一路跑出了武德殿以后,往宫外跑去。
他准备去见一见谢叔方。
他没有知会谢叔方,就将谢叔方的婚事给定下了,得去看一看谢叔方的态度。
他其实不赞成手底下的人去娶他那些糟心的妹妹的。
但李渊一副非要跟谢叔方结亲的样子,他也不好阻拦。
还好他从中周旋,给谢叔方找了一个还算省心的堂妹,没让谢叔方娶他那些糟心的亲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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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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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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