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为大唐付出良多,但我也没亏待你……”
李渊在李世民的质问下,底气不足的开口。
“父亲当真没亏待我?”
李世民盯着李渊质问。
李渊不敢直视李世民的眼睛,也不吭声。
“世民,你放肆了,你怎么跟父亲说话的?”
李建成知道李世民在说什么,他不能任由李世民再说下去了,也不能任由李世民再逼迫李渊了,万一李渊被李世民逼的没办法,脑袋一热,将他的太子之位给褫夺了,给了李世民,那他找谁说理去?
李世民瞪着充满血丝的双眼,看向了李建成,质问道:“父亲一而再再而三的戏耍我,难道还不能让我问问吗?”
李建成毫不客气的硬顶道:“父亲何曾戏耍过你?你每次大胜而归,父亲必有厚赐,父亲给你的,已经远超于历朝历代所有的亲王了,难道还不够吗?”
李世民道:“刘黑闼祸乱河北道的时候,父亲为了让我出征,又说过一番话。”
李建成冷声道:“那又如何?”
李世民刚要开口,就听李建成又道:“别说父亲没有戏耍我们,父亲就算是戏耍了我们,那又如何?
我们这些做儿子的,难道要忤逆父亲不成?”
‘孝’之一字,被李建成稳稳的握在手中。
孝道乃是大道,远超生死的大道,李渊身为人父,别说是戏耍儿子了,就算是打骂儿子,儿子也不能有什么怨言,有怨言就是不孝。
“我自然不会忤逆父亲,我只想问问父亲,会不会兑现承诺?”
李世民知道,他无论如何在言语上逼迫李渊,李渊也不会将太子之位交给他。
他就是想借此从李渊口中逼出一句实话,看看李渊到底有没有将太子之位交给他的心思。
“哎……”
李元吉心里又叹了一口气。
李世民需要李渊给他一句话,一句让他彻底死心的话。
李渊此前向李世民许诺的时候,应该没有其他人在场,所以李渊即便是毁诺,李世民明面上也拿李渊没办法。
但现在,一家人都在。
李渊无论说出什么话,都会被钉在铁板上,再也没办法更改。
李渊以后要是出尔反尔的话,有人能帮李世民作证,其他的人也不好帮他说话。
“你如此逼迫父亲,跟忤逆有什么两样?”
李建成盯着李世民厉声质问。
不等李世民开口,又道:“你觉得我大唐的江山是你一个人打下来的吗?我们其他人就没有任何功劳吗?”
李建成也站起了身,亮出了自己身上的一些伤口。
“这一出,是太原起兵的时候留下的;这一出,是镇守蒲州的时候留下的;这一出,是征讨稽胡酋帅刘仚成的时候留下的。
我也为大唐上过战场,我也为大唐立过战功。
我有将它们拿出来说吗?
我有借此逼迫父亲吗?”
李建成厉声惧色,似乎要借着这番话,将李世民说道无地自容的地步。
李元吉觉得,他是不是也能站起身亮一亮自己身上的伤口,但仔细想了想以后,发现他身上没什么伤口能拿出来说的。
在他穿越之前,前身被保护的很好,虽然大大小小的战事打过不少,但没受过什么伤。
唯二的两处伤口,来的还不怎么体面,所以根本没办法往出说。
所以他只能继续默默的看戏。
“我何曾逼迫父亲?我只是要父亲的一句话!”
李世民根本没有被李建成的话说的无地自容,甚至没把李建成说的话当回事。
李建成身上的那点伤,以及那点功劳,根本没办法跟他相比。
李建成之所以不把那些伤口拿出来吹嘘,真的是因为李建成谦虚吗?
并不是,是因为李建成立的那些功劳,真的上不了台面。
大唐任何一个国公拎出来,功劳都有可能比李建成高。
他不一样,大唐无论是谁被拎出来,功劳也比不过他。
即便是征平了江水以南的李孝恭,也没办法跟他比。
不是因为李孝恭的功劳不够大,而是因为李孝恭的功劳有水分。xbiquyue.com
李孝恭征平的敌人,没有他的敌人强,李孝恭也不是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战胜敌人的,李孝恭真正的‘大脑’是李靖。
李孝恭的才智虽然不弱,但李靖更强。
李渊是看了李靖献上的平萧铣十策,才决定由李孝恭为帅,李靖为行军总管,率军去征讨萧铣。
李孝恭在征讨萧铣的时候,也贯彻落实了这十策。
在随后征讨其他不臣的时候,也处处有李靖的影子。
所以,大唐现如今功劳比他大的,还真没有。
李建成也知道大唐现如今没人的功劳比李世民的大,所以他拿身上的伤口说事的时候,并没有去跟李世民比功劳,而是强调大唐不是李世民一個人打下来的,李世民不该居功自傲,更不该仗着功劳大,逼迫李渊。
但李世民铁了心了要李渊一句话,李建成说什么也不好使。
李元吉觉得,李渊的这句话会很关键,说对了万事大吉,说错了就尸山血海。
李世民现在就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机会能顺理成章的拿到太子之位。
他虽然早有猜测,但他还是需要李渊给他一句准话,让他彻底死心,他好下定决心用其他的方法去夺取太子之位。
从这一点上不难看出,李世民现在还没有生出对兄弟下狠手的狠心。
或许是李世民想做一个文治武功以及道德上都接近完美的皇帝。
也或许是李世民清楚的知道对兄弟下狠手夺位的弊端,不想让李氏的下一代人继承这种风格,所以没有生出下狠手的心。
反正肯定不可能是因为什么兄弟情谊。
因为他和兄弟相处的并不融洽,为了那个位置也争斗不休,恐怕早就没有兄弟情谊了。
李元吉静静的盯着李渊,等待李渊开口。
李渊脸色难看的能滴出血,然后看向了他。
‘卧槽……’
李元吉心里大叫一声,别看我啊,别看我啊,这种事情我不想参与。
“元吉,你大哥和二哥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做父亲的了,你呢?”
李渊沉着脸,盯着李元吉低喝着质问。
看似在质问李元吉,其实是在向李世民和李建成表达自己的不满。
李元吉心里直翻白眼。
李渊这话就相当于‘你大哥和二哥眼里都没莪了,你眼里有没有我?你要有我的话,那我的位置也能给你’。
皇位究竟有谁继承,最终的决定权在李渊手上。
李渊在大儿子和二儿子不听话的时候,将皇位传给听话的四儿子,那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李渊的话里虽然没有要传位给李元吉的意思,但李元吉却听出了这么个意思。
李建成和李世民也领悟出了这么个意思,所以齐齐看向了李元吉。
李建成看似在帮李渊解围,实际上还是在跟李世民掐架。
李建成真要是有心帮李渊解围,并且帮李渊化解跟李世民之间的尴尬的话,这个时候就应该一个劲的说好话。
然后李渊唱白脸,他唱红脸,一唱一和的哄着李世民。
只要把李世民哄过去了,不仅能帮李渊解围,还能在李世民面前充一会好人。
可他没有。
所以李渊在说李世民的时候,也将李建成给带上了。
李渊在处理儿子的问题上,是糊涂了一些,昏招频出,但不代表李渊是个傻子。
能在乱世在坐上皇位的,那有一个是傻子的?
李建成到底是不是在帮他,他能看不出来?
“儿臣以为,大哥和二哥眼里肯定有父亲,儿臣眼里也有父亲。”
李元吉迟疑了一下,缓缓开口,说了一句谁也不得罪的话。
李渊似乎就在等李元吉这句话,等李元吉把话说完的时候,立马怒斥道:“他们眼里要是有我,为何要逼迫我?”
你自己作的呗。
李元吉心里嘀咕,但没有回话。
因为李渊这话不是问他的。
“儿臣没有逼迫父亲,儿臣只是想听父亲说一句实话。”
“儿臣怎会逼迫父亲。”
李世民和李建成一前一后开口。
李渊猛然站起身,盯着李世民怒喝,“你想听我说什么实话,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一个满嘴谎话的人吗?”
李渊现在也顾不上跟李世民缓和关系了,一开口就拿孝道拿捏李世民。
李世民绝对不能承认李渊是一个满嘴谎话的人,因为这有辱李渊的名声,有违孝道。
李渊不等李世民开口,又冲着李建成怒喝,“世民心里有一些牢骚,你让他发泄一下又如何?你一个做兄长的,就不知道让着他点?”
“还有你,眼看着手足相争,不知道劝解也就罢了,还躲在一旁看戏?!”
李渊最后瞪着眼看向了李元吉咆哮。
李元吉仰头看起了温池的穹顶。
我看戏怎么了?
我看戏也是为你们好。
我要是不看戏了,给你们一人一下,你们之间的矛盾倒是能够解决,但你们受得了吗?
“禁足一旬,无令不得出宫!”
李渊十分威风的下了禁足令,怒气冲冲的就离开了温汤池,衣服都没穿。
“哎……”
李元吉在李渊的背影消失在了温汤池门口的时候,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李渊虽然什么也没说,但李渊已经给了李世民答案。
因为李渊的态度,就是答案。
李渊以为自己在和稀泥,以为自己将此事暂时应付过去了,殊不知,他这是将李世民面前的刀,塞到了李世民手里。
李建成面前虽然没有刀,但他也会考虑要不要准备一把刀。
因为李渊对李世民有多应付,对他就有多不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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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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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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