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将太医令等一众赶走以后,又看向李渊和李建成。
李渊和李建成已经完全沉浸在了悲痛当中。
李元吉能从他们的情绪之中,感觉到浓浓的悲伤。
或许李承宗真的是病上加病,不治身亡。
或许这里面没有算计,也没有猫腻。
李元吉能感觉到,李建成的悲痛是发自肺腑的。
李元吉看向了已经晕厥过去的郑观音。
郑观音已经被身边的女官搀扶着躺在了殿内的一张美人榻上,她虽然晕过去了,但她脸色的两行泪痕却清晰可见。
由此可见,她在昏过去之前,也十分的悲痛。
“或许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李元吉在心里念叨,心情也变得柔和了不少。
至少,李建成的人性还在,没有沦为畜生,没有为了那个位置,拿自己的儿子作乏。
不过,这仅仅是他通过李建成和郑观音的反应做出的判断,具体的还要等到孙思邈到了,验过以后再说。
至于李承宗的死,他除了默哀,只有默哀。
他跟李承宗仅有几面之缘,谈不上有多少情意,更没办法为他悲痛欲绝。
要是在穿越之初的话,眼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从自己眼前流逝,他心里还会不舒服一些,但是在战场上走了一遭,见过了太多太多鲜活的生命流逝以后,他就很难再对一个没有什么情意的人流露出太多的悲伤。
“承宗怎么了?”
李世民姗姗来迟。
闯进了承恩殿以后,就一脸紧张的喝问。
看到了李承宗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以后,震惊的瞪起眼。
“怎么会如此?”
李世民难以置信的自语。
也不知道是在问别人,还是在问自己。
但李元吉还是很配合的道:“太医说,承宗是久病缠身,再加上偶感风寒,才归去的。”
李世民瞪着眼睛喝道:“一個小小的风寒,怎么会酿成如此重的后果?是他身边的人没伺候好他,还是太医没给治?”
李世民很紧张。
因为李承宗暴毙,明面上看的话,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他和他儿子李承乾。
李承宗是李渊长子的嫡孙,还是最年长的一个。
李承宗是支撑着李建成稳居太子之位的重要支柱之一。
如今李承宗暴毙了,李建成剩下的两个儿子都只有一丁点大。
李渊要是近些年出现什么身体不适的话,很有可能会考虑废了李建成,立他做太子。
所以,李承宗暴毙的事情中要是有什么猫腻的话,他很有可能会被人当成最大的嫌疑人。
李元吉直言道:“我已经派人去请孙先生了,等孙先生到了,查验一番,就知道是谁出了纰漏了。”
李世民抿着嘴,郑重的点了一下头。
然后阴沉着脸,走到了李承宗的床榻前,没过多久以后也哽咽了起来。
李元吉一个人站在床榻边上,突然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大家都在哭,就你不哭,就显得很另类。
李世民悲伤或许有,但还不至于落泪,更不至于哭出声,所以哭的很假。
李元吉很想将李世民拉起来,陪着自己一起站着。
不过看李世民哭的那么投入,就不好付诸于行动。
孙思邈一直到李渊将嗓子哭哑的时候,才赶到了承恩殿。
李元吉没有去迎,等着他上前拜见。
但哭的很伤心很投入的李世民,不知道怎么就察觉到了孙思邈到了,立马起身,抹着泪迎向了孙思邈。
“孙先生到了,快给我侄儿看看。”
孙思邈躬身向李元吉和李世民一礼,在李世民引领下,走到了李承宗的床边。
李渊在嗅到了孙思邈身上带着的草药味的时候,恢复了一丝神智,他红着眼,声音沙哑的,以一种命令的口吻,对孙思邈道:“好好给朕查,一定要查出是谁害了朕的孙儿。”
孙思邈心中暗暗叫苦。
听李渊的意思,似乎不查出个头绪来,不会轻易让他离开。
问题是,有问题他可以直言,没问题他不能编出问题。
不然会害死很多人性命。
孙思邈凑到床前,仔细查看起了李承宗的状况。
细细的从李承宗身上的每一条肌肤上拂过,眼耳口鼻也做了查验。
“太原王殿下应该是突发恶疾而亡……”
孙思邈查验过后,给了一个不确定的答案。
李元吉心里长出了一口气,为李承宗默哀了起来。
孙思邈既然说李承宗是突然暴毙,那就八九不离十。
之所以带着不确定的词语,大概是因为人死了以后,没有脉搏,以李承宗的身份,又不可能开膛破肚查看,所以给的答案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李元吉对孙思邈的答案还算满意,但李渊却不满意。
“什么叫应该?朕要的是肯定?!”
李渊像是一头狮子一般低吼。
孙思邈没有被李渊吓到,而是认认真真的道:“圣人如果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那就得开膛破肚。”
李渊猛然站起身,愤怒的咆哮,“谁敢毁朕孙儿血肉?”
孙思邈躬身道:“那臣就没有办法了。”
李渊逼近孙思邈,用一种吃人的目光看着孙思邈,道:“朕要是非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呢?”
李世民赶忙道:“除了伤害我侄儿皮肉外,孙先生要是还有什么其他的手段,可以尽管施为,只要给我父亲一个肯定的答案就行。”
孙思邈迟疑再三,取了银针、玉片等等,开始再次为李承宗检查。
片刻过后,得到的是同样的答案。
‘应该是突发恶疾而亡。’
孙思邈已经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尽可能的为李承宗检查了,得到的答案一模一样。
如果再要深入,那就必须开膛破肚。
李渊须发皆张,愤怒的盯着孙思邈,有要杀人的意思。
李元吉没办法继续看下去了,在李渊马上要下令将孙思邈砍了的时候,沉声的道:“父亲,孙先生既然说承宗侄儿是突发恶疾而亡,那就应该八九不离十。
父亲与其逼迫孙先生,不如查一查,是谁没照顾好承宗,害的承宗染上了风寒。”
以李承宗的身份,睡个觉周边肯定都有一大堆人守着。
眼看着气温忽冷忽热的,守在他身边的人,不可能不管他的冷暖。
所以李承宗的死,要是没有什么阴谋诡计的话,那就是疏于照顾的原因。
李渊在李元吉的提醒声中,清醒了不少。
“对,是谁照顾的承宗,害的承宗感染的风寒的?朕要夷他三族!”
李渊咬牙切齿的低喊。
李元吉向李世民递了一个眼神。
李世民秒懂,立马道:“儿臣立马带人去查!”
李世民说完就往外走。
孙思邈查看过李承宗以后,说李承宗真的是因病而亡,那他的危机就解除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让李渊消气。
不然他就得倒霉。毣趣閱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张婕妤跑去向李渊进谗言的消息。
李渊在李世民快要离开的时候,突然目光深邃的看向李世民,“带上刘俊和裴寂……”
李世民浑身微微一震,回过身应允,“儿臣遵旨。”
李渊盯着李世民,没有再开口。
李世民咬咬牙,离开了承恩殿。
李渊以前吩咐他去查什么的时候,可不会让他带上谁和谁。
现在突然提出让他带上刘俊和裴寂,那就是不信任他了。
李渊不信任他,对他的影响很大。
李渊在李世民走了以后,痛惜的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李承宗,又猛然看向了李元吉,语气冰冷的道:“你为什么不去查?”
李元吉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好。
李渊这是在迁怒,是在借此宣泄心中的怒火。
“你怎么不说话?承宗孩儿没了,你难道连一丁点感受也没有吗?”
李渊盯着李元吉质问。
李元吉:……
我哭不出来啊。
李元吉端正了一下态度,弱弱的道:“儿臣心里悲痛万分,已经无心言语了。”
李渊也不知道对李元吉的答案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恶狠狠的瞪了李元吉一眼。
然后又跑去看李承宗了。
李元吉觉得自己应该是应付过去了,对孙思邈摆了摆手,让孙思邈先离开。
孙思邈躬身一礼,毫不犹豫的就离开了。
他发现,他当初答应到李元吉府上充作医官,是他今生做过的最错误的一个决定。
李元吉说不将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可事到临头了,该找他的时候还会找他。
如今甚至开始拿他当仵作使了。
“造孽啊……”
孙思邈心里哀叹着,匆匆离开了东宫。
李元吉在孙思邈离开以后,一直陪着李渊和李建成。
李渊和李建成一直悲痛到入夜时分。
在此期间,郑观音醒来过一次,又哭晕了过去。
百官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部汇聚到了东宫。
品阶够的,入了东宫的门墙。
品阶不够的,只能在东宫外守着。
李世民带着刘俊和裴寂查了大半天,最后查出了一个让人尴尬的答案。
李承宗之所以会感染风寒,是因为急着去看他那个只有一丁点大的弟弟李承道,顶着冷风跑了许久,染上了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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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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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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