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李德良,李元吉就去找李孝恭。
李孝恭正贱笑着躲在殿内的一角欺负一位宫娥。
那宫娥模样并不靓丽,但胜在身姿卓越,挺拔的山峰颇有几分傲视群雄的味道。
在宫里的一众宫娥当中,以身姿出名的唯有舞婢。
所以那宫娥必然是舞婢。
李元吉盯着看了好一会儿,发现那宫娥看似在躲闪,实际上在一个劲的往李孝恭手里送。
颇有几分欲拒还迎、欲说还休的滋味。
既然是你情我愿的事情,那李元吉就不好义正言辞的去批判李孝恭了。
李元吉找了一个人不多,又能看得到李孝恭的地方,静静的等了起来。
等到李孝恭在宫娥身上站够了便宜,才冲着李孝恭招呼了一声。
李孝恭嗅着手上的异香,一脸猥琐的赶到李元吉面前,颇为不耐烦的道:“大好的日子,你不去找個人快活快活,找我干嘛?”
李元吉翻了个白眼,“我之前跟你说过的事情,已经办成了。”
李孝恭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什么事?”
李元吉没好气的道:“自然是将你家三郎过继到新兴王叔名下的事情。”
李孝恭眼睛一瞪,难以置信的道:“这就办成了?”
李元吉瞥了李孝恭一眼,“这有什么难的?”
李孝恭赶忙叫道:“这还不难?你知不知道……”
“咳咳!”
李元吉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打断了李孝恭的话,李孝恭抬眼一看,才发现他刚才的声音有点大了,已经吸引了不少人侧目。
李孝恭跟着干咳了两声,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道:“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儿子过继到新兴王叔门下,你又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新兴王叔那一支的爵位?”
李元吉瞥着李孝恭,不以为然的道:“那又怎样?除了我,谁敢跟新兴王叔说?”
这种事情,说好了就是帮人,说不好就是欺人。
李德良虽然是个病秧子,但人家正值壮年呢。
以后还能活多久,谁也说不准。
人家现在没有儿子,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儿子。
上杆子的跑去给人家当儿子,要是不说清楚的话,人家很容易误会成你在诅咒他以后不会有儿子。
你说人家跟不跟你急?
人家虽然在朝野上下没什么存在感,也没什么权柄和影响力,但人家好歹是李渊的弟弟。
人家只要拿一条绳子往李渊面前一站,说一句‘兄长,您想让臣弟死,您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找人欺负我呢’。
你信不信李渊会暴跳如雷,然后灭了你满门?
正是因为有这种顾虑在,所以很多宗亲即便是惦记着新兴王一支的爵位,也不敢凑上去跟李德良说,生怕被李德良误会,来一个鱼死网破。
不过,李元吉就没这种顾虑,即便是被李德良误会了,被李德良告到了李渊面前,李渊也不可能为了李德良为难他。
李渊有很大的几率会送李德良下去,免得李德良活着胡说八道,玷污了嫡系的清名。
“那倒也是。”
李孝恭听李元吉这么一说,大致也明白了其中的关节,当即喜滋滋的道:“如此说来,我可得好好谢谢你。
你说我什么时候带三郎去王叔府上合适?”
李元吉无语的白了李孝恭一眼。
这家伙绝对是属狗的。
前脚还在说道谢的事情,后脚就关心起了什么时候把这件事定下。
“此事切不可操之过急,你也不适合带三郎去王叔府上。此事应该由王叔提起,再经过我父亲恩准以后,由我带三郎去王叔府上拜访。
你在此期间千万别表现出一副占了便宜的样子。
你得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不舍、不愿意的样子。
如此才不会遭人恨。”
李元吉没好气的说着。
李孝恭反应过来了,一个劲的点着头道:“对对对,多少人惦记着占王叔便宜呢,却被我得了好处,我要是太高兴的话,肯定会遭人记恨。
说不定三郎过继到王叔名下的事情还会被人破坏。”
李元吉点点头道:“你知道轻重就好。我跟王叔说的是,你一开始没有这种想法,是我觉得这对王叔而言是个机会,所以才百般劝说你的。
你表现出一副痛心疾首、不舍、不愿意的样子的话,也刚好印证了我的话,也不会有人怀疑。”
李孝恭下意识的瞪起眼,不敢相信的道:“原来你早把一切都考虑好了啊。你可真够贼的。”
李元吉恶狠狠的瞪起眼,“你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我这么劳心劳力的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
李孝恭毫不犹豫的用手在嘴上虚晃了两下,“是我不会说话,是我不会说话,我掌嘴,我掌嘴。”
李元吉哼哼着道:“如果不是帮你办事,我会这么不留余力,会将一切都考虑妥当?”
李孝恭立马抱拳道:“事成以后必有重谢。”
李元吉嫌弃的道:“你手里的那三瓜两枣我还看不上。”
李孝恭嘿嘿一笑。
李元吉脸色微微一正,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李孝恭立马收起了脸上的笑意,也跟着正经了起来。
李元吉沉声道:“窦氏割舍不了赵州的利益,不打算轻易服软,所以我准备连同窦氏一起收拾。”
李孝恭惊愕的瞪大眼,难以置信的道:“窦氏这是疯了?”
窦氏是什么,李元吉所在的李氏又是什么?
一个鸡蛋,一个石头。
更别说这个鸡蛋还是石头的附庸。
拿鸡蛋碰石头,窦氏是怎么想的?
李元吉冷哼道:“财帛动人心呗。”
李孝恭立马叫道:“那也不能要钱不要命啊?”
他手握大唐半壁江山的时候,也没窦氏这么刚,也没敢跟李渊父子叫板。
窦氏算老几?
真以为是太穆皇后的亲族,就能跟李渊父子叫叫板了?
李渊还是前隋文献皇后的亲外甥呢,也没见李渊逼杨侑禅位的时候给自己的姨母留脸。
“人家就是要钱不要命呗。”
李元吉讥笑。
李孝恭看向李元吉道:“你准备怎么收拾窦氏?”
李元吉沉吟着没有急着开口。
收拾窦氏的办法有很多。
最省力的就是什么也不做,静等着李世民压倒了李建成以后,让李世民去跟窦氏算总账。
毕竟,窦氏上下一直支持的是李建成,对李世民而言就是一个对手,一个实力强劲的对手。
在李世民和李建成相争的过程中,窦氏必然会不遗余力的帮李建成出谋划策、出人出力,去刁难李世民。
李世民无论是在跟李建成争出一个结果之前,还是争出一个结果之后,都不可能放过窦氏。
所以李元吉可以以逸待劳,等着李世民去帮他收拾窦氏。
但李元吉不想让窦氏活的太长久,也不希望看到窦氏在得罪了他以后,还能活蹦乱跳的继续跳下去。
所以还得自己出把力才行。
“你说,让你在荆州的人给益州送过去一些兵甲如何?”
李元吉突然开口发问。
李孝恭一脸惊恐,“你疯了?!莪可以帮你,但我不想把命搭进去。”
往益州送兵甲的潜意词就是诬蔑窦轨意图谋反。
窦轨身为益州大总管,统领着益州上下所有的兵马,他本身就具备着谋反的先决条件。
只要稍微添一点火,窦轨就解释不清楚。
即便是解释清楚了,也得给李渊一个满意的交代。
李渊无论再怎么相信窦轨,也不可能在窦轨流露出了要谋反的苗头以后,还让窦轨安安稳稳的在益州大总管的位置上待下去。
最有可能的就是将窦轨调遣回京,任命一个品阶高的闲职,让窦轨在长安城内安度晚年。
李孝恭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李孝恭甚至连谋反的苗头也没有露出来,仅仅是因为李渊通过‘天有二日’的谣言,对李孝恭产生了怀疑。
李孝恭就会召回了长安,任命为了左监门府大将军。
而李孝恭在荆州,以及江水以南其他地方的官职、权柄,被罢免了一个干干净净。
所以栽赃窦轨意图谋反很容易,一批来历不明的兵甲足够了。
但这种事情做不好,容易引火烧身。
要是被李渊查到了头上,李渊很有可能一棒子敲下来将所有人给打死。
“我没疯,我觉得这是消弱窦轨权力最好的办法,也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办法。”
李元吉认真的对李孝恭道。
李孝恭头摇的像是个拨浪鼓一样,“这种事情弄不好是会引火烧身的,是会死人的!”
李元吉不以为然的道:“这种事情也不用派自己人去做。你在江水以南盘桓了这么久,就没收拢几支蛮人?”
“没!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
李孝恭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开口。
李元吉点点头道:“那就是有咯。挑一支贪心的,不怎么听话的,让他们去做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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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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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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