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再次发生的。
这种血流干了,泪也流干了的事情,不该发生在忠勇身上。
虽然到公元八世纪的时候,他都已经成冢中枯骨了,已经决定不了任何大唐的走向了,但这并不妨碍他在现在就将西域的人全赶到欧洲去。
欧洲才是西域人最终的归属。
他们唯有到了那里,才不用担心大唐神兵天降,也唯有到了那里,才能将大唐加诸在他们身上的一切讨回来。
很多人都认为,欧洲的什么马其顿方阵等等犀利的一塌湖涂,中原王朝兵锋锐利的时候根本就不是人家对手。
其实这都是一些崇洋媚外的家伙们在帮欧洲人吹嘘。
在欧洲人才开始玩方阵的时候,孙子那个家伙就看到了方阵的弊端,并且说出了兵者诡道的至理名言,将战场从一个角逐勇武的事情,变成了一个角逐智力的事情。
当欧洲人将方阵玩明白的时候,孙子那个家伙写的《三十六计》都烂大街了,各种兵法大家所写的更贴近时代,更有效,更便于学习的兵法谋略之书也层出不穷。
所以当突厥人被大唐打的叫爸爸,被迫退进了欧洲以后,就成了欧洲人的噩梦。
白奴、西亚病夫、欧洲病夫,这些都是因为突厥人衍生出来的名词。
所以,以智取胜的兵法谋略,明显高于以兵甲、勇武制胜的战争方式。
所以脑子里全是肌肉,并且以勇武着称的突厥人,在面对大唐的时候被打的哭爹喊娘,在面对欧洲人的时候,打的欧洲人哭爹喊娘。
当野蛮的体魄配上了以智取胜的兵法谋略的时候,蒙元就应运而生了,他们的铁蹄再一次的践踏了欧洲人的尊严。
所以太祖才会说文明其精神,野蛮其体魄。
因为当智慧和勇武并存的时候,真的可以打的全世界叫爸爸。
所以当着名的马其顿方阵对上同时期中原王朝的锐利兵锋的时候,真的,白起能把赵国的人挖出来,把他们埋进去。
嬴政能放过六国的遗民,让他们去修长城。
或许长城的里数和位置都会有新的变化。
毕竟,当欧洲人带着马其顿方阵赶到中原的时候,还没开始列阵,白起、王翦之流估计就已经开始派人偷袭、滋扰,甚至切断其粮草了。
当欧洲人展开马其顿方阵的时候,等待他们的估计就是更大、人数更多的军阵,亦或者是一场弩从天降,巨石横飞的屠杀。
毕竟,中原王朝的战争在孙子等人出现以后,就已经脱离了摆明车马,即宣即战的方式。
战前消耗敌人,算计敌人,引导敌人,战中无所不用其极,战后拖拉拽、分儿歼之,远不是一个方阵就能应对的。
你就算将马其顿方阵吹的再强,没有让你展开的机会,也没有合理的地形让你展开方阵,你拿什么赢?
“殿……殿下?”
就在李元吉满脑子跑火车的时候,李靖已经洗好了,并且换了一身衣服出现在了昭德殿前。
李靖是先安兴贵一步到长安城的,也先安兴贵一步被安排去了洗漱。
对此李靖表示受宠若惊。
因为他依附大唐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
在他帮助李孝恭平定了江南,立下了大功以后,也没享受过这种待遇。
毕竟,身为主帅的李孝恭都没享受到这种待遇,甚至在回京的时候,都没几个人搭理,他一个副将又怎么可能享受这种待遇。
也正是因为如此,第一次享受这种待遇的他才会受宠若惊。
主要是惊,因为他很清楚,皇家的好处不是白拿的,皇家的礼下余人也必有所求,而皇家一般所求的不多,一旦礼下余人,必然是让受礼的人去卖命。
李靖不知道李元吉准备让他把命葬在那里,也不知道李元吉准备用什么样的方式要他的命,所以有点惶恐,有点惊。
所以在数次向李元吉施礼也没有得到回应以后,就小心翼翼的呼喊了一声。
李元吉回过神,瞧着已经洗干净,并且穿上了一身紫袍的李靖,笑着道:“洗好了?”
李靖生硬的点了一下头,心里不妙的感觉更浓了。
自从他得知李元吉成为了宫中政变最大的胜者,以及最大的受益者以后,他就知道为李元吉效力已经成了不可避免的事了。
所以他私底下找苏定方、罗士信等人了解过李元吉。
两个人说的是头头是道,长篇大论,但就是没有说出太多有用的东西。
他唯一记得的就是,苏定方说,李元吉对你笑的时候,你就做好为李元吉奔波的准备。
不要拒绝,也不要存侥幸心理,因为李元吉不喜欢不识趣的人。
罗士信说,李元吉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只要以诚相待,任其驱使,李元吉一定不会相负。
罗士信的话,他自动忽略了,因为他是一个玩兵法谋略的人,总是喜欢将人的心往最坏的地方想,所以他根本做不到以诚待任何人,也根本做不到毫无目的、毫不顾忌风险的任人驱使。
所以罗士信的话,他做不到。
所以他能记住,也能用上的,就只有苏定方的话。
如今,李元吉对他笑了,态度比他上一次和弟弟一起去面见李元吉的时候还和善。
那就说明李元吉此次召他回京的目的并不单纯,并且非常危险。
所以他得有一点心理准备。
至于说拒绝,据他所知,自从李元吉掌权以后,拒绝李元吉的人,似乎都没什么好下场。
所以拒绝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他也没想过拒绝,因为他并不介意被大唐的掌权者驱使,也不建议为大唐建功立业。
此前拒绝李元吉的招揽,纯粹是因为他不想介入到李元吉兄弟三人的斗争当中,如今斗争已经结束了,李元吉还成为了最大的胜者,他不用介入到皇权的斗争当中去,也不会成为政治牺牲品。
他已经没理由不为李元吉效力了。
“好了……”
李靖心里想着事,强挤出了一个笑容,会了一句。
李靖笑还不如不笑,因为这种不自然,并且很牵强的笑容,在他脸上真的很难看。
“汤池的宫娥们伺候的可好?”
李元吉笑着又问。
李靖赶忙点头道:“一切都好……”
其实那些宫娥他看都没看,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任由人家摆布了一阵子,不过那些宫娥倒是将他看了个便。
李元吉笑着点头道:“那就将她们都赐给你了,希望你能好生的待他们。”
这种事,其实李元吉不喜欢做。
但这是宫中的惯例,目的就是为了厚待功臣,同时保持宫中的纯洁。
虽然大唐宫中的纯洁,早就被李渊给葬送干净了,但面面上的纯洁还是要保持一下的。
李靖也清楚这是宫中的惯例,所以没有拒绝,痛快的点了一下头,应下了。
在李靖回到昭德殿以后没多久,安兴贵也洗完了。
相比起在汤池内折腾了近半个时辰的李靖,安兴贵一刻钟就走完了所有的流程,并且卸了脸色的面巾,露出了一张沧桑清瘦的脸,两腮还有澹澹的红晕。
这可不是胭脂,这是高原红。
这是身处在寒冷地区的人长期的风吹日晒造成的。
“殿下!”
安兴贵到了以后,在扫视了一下自己部下所在的位置,确定自己的部下也被带下去招待了以后,神情柔和了很多,抱拳施礼。
“两位既然都到了,那我们就一边吃一边说?”
李元吉笑着说。
说完也不给安兴贵和李靖拒绝的机会,带着他们就进了昭德殿。
殿内早已准备好了酒菜,在所有人落座以后,又上了一些新菜。
主要是热菜,目的是为了保温,避免荤油凝固住。
李神通和李孝恭十分贴心的坐在了一起,将一侧的座位让给了安兴贵和李靖。
安兴贵坐在一侧的首位上,有些不自然,李靖坐在次位上倒是泰然自若。
主要是依照安兴贵的身份地位,在这种场合,他是不好跟李神通、李孝恭面对面坐的。
他的位置原本是李孝恭的,是李孝恭为了招待他主动让出来的。
“凉公啊,你不必拘束,我堂兄将这个位置让给你,也是为了给你赔罪。就在刚才,你向我们展现凉州男儿的勇武的时候,我堂兄还以为你跟我们示威呢,所以抱怨了你两句。
在意识到你是告诉我们你凉州男儿尚能战以后,自觉心中有愧,这才将位置让给了你。
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也不用拘束。”
李元吉瞧着安兴贵坐在那里就像是孙猴子念经一样,要多不自然有多不自然,就干脆把话说开了。
安兴贵听到这话,赶忙站起身解释道:“臣绝对没有向殿下示威的意思。臣只是觉得,殿下此次召臣入京,应该是想知道臣还能不能堪大用,我凉州男儿还能不能战,所以才向殿下展示了一番,臣觉无其他意思。”
李元吉哈哈笑道:“坐下坐下,就是知道你一片赤诚,我才对你以礼相待,要是真以为你在跟我示威,我早就动手打人了,哪还会让你坐在这里?”
说着,指着李神通等人道:“他们都知道我脾气不好,能动手的时候绝对懒得动嘴。”
李神通等人一个个点头。
李孝恭更是举起了酒盏对安兴贵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安公之腹了,我自罚三杯,向安公赔罪。”
安兴贵赶忙举起酒杯相喝。
虽然李渊当初请他饮宴的时候,比李孝恭还客气,但他从没有托大过。
上一次陪李渊在宫中饮宴是如此,这一次亦是如此。
很多话,说开了,说明白了,甚至用插科打诨的方式说清楚了,也就过去了,不仅不会生出矛盾和不快,还会拉近彼此之间的关系。
在李孝恭向安兴贵赔过罪以后,安兴贵就彻底坐踏实了,话也就多了。
大家一起凑在昭德殿内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的,场面十分和谐。
一直到吃饱喝足以后,才说起了正事。
不用李元吉开口,安兴贵就开始主动请缨了,“殿下,臣听闻突厥使节团在我大唐境内遇袭以后,就猜到了突厥人会来犯。
殿下此次召臣回京,是不是跟突厥人来犯有关?”
李元吉笑着点了一下头。
安兴贵当即郑重的道:“殿下需要臣做什么,尽管开口。臣麾下凉州男儿虽然不多,但亦能斩突厥人一臂。”
在对付突厥人这种事情上,安兴贵向来不推辞。
不仅仅因为他是大唐的臣子,也因为他和他麾下的人跟突厥人有世仇。
他所居的凉州,毗邻西突厥,经常受到突厥人的滋扰,突厥人以前南下打草谷的时候,没少祸祸凉州。
凉州许多人家里都有亲卷被突厥人掳走。
也正是因为如此,凉州上下的人对突厥人十分敌视,只要有杀突厥人的机会,即使朝廷不开口,他们也会主动凑上去。
毕竟,前隋也好,大唐也罢,都尚武,向来都喜欢欺负别人,不喜欢被别人欺负。
如果被人欺负了,不欺负回去,睡觉都会被气憋醒。
这就是尚武带给中原人的血勇,跟大宋那种尚文完全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你敢欺负我,我就得欺负回去,还得灭了你的户,抢走你家里所有的钱。
一个是你敢欺负我,我就敢忍辱负重,还敢赔钱。
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不可同日而语。
虽然大宋那种忍辱负重、赔钱的行为,更能避免损伤,但大宋显然没有问过数万万黎民,被欺负了以后答不答应!
!
中原人从来不缺少血勇,缺少的只有掌权者的信任和了解!
掌权者们总是以自己的心思引导最底层的百姓去做事,也总是以自己的心思去揣测最底层的百姓,很少有人去问百姓真正想要什么。
他们所求的不多,要衣食富足,也要不屈的嵴梁!
如果两者不能同时满足的话,他们情愿赤着脚、饿着肚子,也要不屈的嵴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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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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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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