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深沉,嘴几次咕哝,却没说出任何话。
从心底里讲,他是不介意逼李元吉上位的,他相信李元吉能做好大唐的皇帝,但如果要以李建成和李世民作为代价的话,他又不愿意。
可他不逼李元吉上位的话,李元吉又没有上位的意思。
他几次暗示李元吉,说要将皇位交给他,可他一直在装傻充愣,不接他的话茬,这让他无计可施。
所以他心里很复杂,也很矛盾。
李纲不知道他心中所想,见他不说话了,以为他被说服了,当即趁热打铁道:“陛下,眼下这个局面,对大唐而言、对您而言,都是最好的局面。
您应该努力的去维护它,而不是想方设法的去破坏它。”
李渊忍不住道:“朕只是出于好心……”
李纲不等李渊把话说完就长叹道:“臣知道您是出于好心,可您的好心会害死很多人,这其中就包括你两个儿子。”
李渊嘴巴咕哝了几下,最终却没有说出任何话。毣趣閱
他不是那种狠心的皇帝,舍不得拿儿子们的性命去作伐,所以他承受不了李元吉率军杀进长安城以后,所产生的所有的后果。
他被李纲给说服了,放弃了让李建成帮李元吉顶缸的想法。
不过,他却并没有轻易放李纲离去,而是向李纲提出了条件,“朕觉得你说的在理,朕可以给你一个面子,听你一次,但你必须答应朕一个条件。”
李纲见李渊把他的话听进去了,当即松了一口气,也没在意李渊会提出什么条件,痛快的就答应了下来。
在他看来,只要李渊不作,不搞事情,那么提一两个条件根本不是问题。
“朕要你帮朕说服元吉,让他答应继任我李氏族长之位。”
李渊盯着李纲认真的说道。
李纲人一下子就懵了。
他还以为李渊会提出什么让人难以启齿的条件,亦或者让他重新出山帮衬李元吉一把呢,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李渊居然会提出这么一个条件。
他一下子不知道说啥好了。
听上去李渊提出的这个条件不算是个条件,放在其他朝代,或者放在李渊百年以后,都不是问题,只要稍微放出一点风声去,当事人都会主动凑上来。
可放在现在的大唐,却是一个大问题。
因为现在大唐的掌权者,李元吉同志,根本不想要他父亲屁股底下的位置,自然对他父亲屁股底下的族长之位也没兴趣。
他很早之前就听说了,李渊有意将李氏的族长之位传给李元吉,甚至还有意禅位给李元吉,可都被李元吉给拒绝了。
李渊一个做父亲的,硬塞都塞不到李元吉手里,他一个外人,如何能说服得了李元吉。
真以为李元吉能像是李渊一样,听他讲讲道理,然后被他说服,最后顺从的接下李氏族长之位?
从他跟李元吉短暂的相处来看,李元吉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个很和善,也很愿意跟人讲道理的人,实际上暗地里要多腹黑有多腹黑,要多霸道有多霸道。
他想通过唇舌去改变李元吉的想法,根本不可能,说不定还会被李元吉趁机敲诈勒索一顿。
所以他没信心能说服李元吉。
“陛下,您正值春秋鼎盛之际,何故要急着将族长之位传给雍王殿下呢?”
李纲不好直接拒绝李渊,毕竟李渊刚给完他面子,他要是不给李渊面子,那李渊很有可能就要跟他发飙了,所以他采取了迂回的方式拒绝起了李渊。
李渊跟他一样,也是在宦海沉浮了数十年的人,也能通过人简单的一句话,就猜出别人的心思,以及别人想说什么。
所以李渊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当即板起脸,直接了当的道:“怎么?你要拒绝朕?”
朕才刚刚给完你面子,把你捧的高高的,你现在就拒绝朕,不给朕任何面子,是不是当朕这个皇帝是纸湖的?
李纲听出了李渊语气中的不善,有些苦涩的道:“陛下,不是臣要拒绝您。而是您一个做父亲的都没办法说服雍王殿下继任李氏族长之位,臣一个外人又怎么可能说服得了他?”
李渊下意识的点头,觉得李纲这话说的在理,刚准备附合两句,但话到了嘴边却意识到不对,他现在是在给李纲出难题,让李纲去办他办不成的事,不是在给李纲排忧解难。
所以李纲觉得有困难,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要是帮李纲开脱,那么他交代给李纲的事情,是不是又要重新回到他身上,继续让他头疼了?
他干嘛要把舒福留给别人,把痛苦背到自己身上呢?
反过来不是更好吗?
当即,他板着脸,故作不悦的道:“你能不能说服他,那是你的事。反正你的面子朕给了,朕的面子你给不给,你自己看着办?”
李纲脸上的神情更苦了,李渊这不是耍赖吗?
问题是,他的面子李渊已经给到位了,李渊的面子他要是不给的话,明显说不过去。可李渊交代给他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了。
他是真的不愿意再被李元吉那个煞星敲诈勒索了。
他仅仅是乞了一次骸骨,想远离朝堂上的纷争,做一只闲云野鹤,李元吉就逮住了他可劲的攥,不仅把他一把老骨头攥化了,使得他不得不去九龙潭山下的潭山文馆任教,还差点将他家中的子弟给一网打尽,让他们去九龙潭山陪纨绔们读书了。
这要是再对上了李元吉,还处在劣势方,李元吉要是不把他这一身老骨头折腾散架了,那就怪了。
偏偏,李元吉把他敲诈勒索了,在外人看来,李元吉也是在尊老敬老,重视离任的重臣。
这恰恰就是李元吉腹黑的地方,大节上一点儿也不失,小节上疯狂的拿捏人、威胁人,被拿捏的和被威胁的还没办法出去说他不是。
因为那样会显得小肚鸡肠,落入下乘,被人诟病。
毕竟,人家一个上位者,只要是做好事,天生就自带着几成的善感,人家把你捧的高高的,彰显出了人家身为上位者的气度,又为了彰显重视,怕你一个人离任以后寂寞,让你去教教人,教的还都是皇亲贵胃。
你跑出去说是人家威胁你的,其实你不想教那些皇亲贵胃,别人能信吗?
别人只会觉得你是小肚鸡肠,不识抬举,不思报销皇恩,鸡蛋里挑骨头,不配拥有这种待遇,更不配拥有好名声。
所以,李元吉大节不失,在小节上拿捏人,真是一拿捏一个准。
他可不想再被李元吉敲诈勒索,再被李元吉拿捏了。
所以他一时间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
一面是被李元吉敲诈勒索,一面是给李渊面子,两面他都很在意,他真的难以抉择。
“怎么不说话,朕让你很为难吗?很为难的话,你也可以不答应,朕也可以继续让建成出来监国。”
李渊风轻云澹的看着李纲,一副我不会逼你的样子,可嘴里说出来的话,能把人给逼死。
李纲觉得胸口有点发闷,想指着李渊的鼻子骂娘。
横竖都是你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怎么弄到最后,成了我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了?!
我不就吃了你家一点俸禄吗?
至于把人往死里用吗?
“你倒是说话啊!”
李渊一副我没催你的样子说着。
李纲深吸了一口气道:“臣说服不了雍王殿下,还请陛下另请高明。不过陛下请太子殿下出来监国的事,臣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
不仅仅是臣,满朝文武也不会答应。”
他最终还是决定,不给李渊这个面子。
因为他仔细想了想,不给李渊这个面子,他不会死,顶多被李渊喷一顿,但答应了李渊的条件,他有很大的几率会死,因为李元吉那个腹黑的东西敲诈勒索起人了,是真的没有轻重。
他这一把老骨头,已经经不起李元吉折腾了。
古语有云,两害面前取其轻。
他自然得取轻的了。
李渊听到这话,眼睛瞪的像是铜铃,身子下意识的也站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样,“你居然不给朕这个面子?”
李纲哀叹道:“不是臣不愿意给陛下这个面子,而是陛下所提出的条件,臣真的办不到。”
李渊死死的盯着李纲道:“那你尽力去办呢?能办到什么地步就办到什么地步。”
李纲苦着脸摇摇头,一副一点儿也办不了的样子。
李渊彻底的恼了,阴沉着脸,拍着面前的桉几道:“如此说来,你是朕不肯给朕这个面子咯?”
李纲想解释
一下。
李渊却没有心情再听他解释了,指着殿外道:“你可以离开了!”
李纲站起身喊道:“陛下!”
李渊面色冷峻的道:“朕敬你是三公,所以给你面子,不让人将你乱棍打出去。但你已经离开了朝堂,就不该再插手朝堂上的事了。
不然朕很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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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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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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