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灵，没必要那么剩吧？”此时，远在十界山的项宁，能够透过精神海与机灵的沟通看到现场的画面。
他是有点心疼机灵，都到了那种地步了，也不动用一下怒气值。
是的怒气值，这三个字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出现过了，项宁基本上是没动用过，而机灵也不会擅自去动用。
之前就解释过，机灵对能量的定义，跟这个维度对能量的定义并不一样，机灵将情绪愤怒点作为能量转化，通过她自身更高维度的存在，能够制造出低纬度所谓规则的造物。
比如项宁的威严王座，能够从生命体的本质上，纯粹的血脉去压制对方，让被锁定的人，感受到来自基因深处的恐惧。
其实每种生命体都拥有属于自己基因之中根植不变的，所恐惧的东西，比如鱼，它们与生俱来，便知晓，不能没有水。
又比如有句古话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甚至人类对尖锐的东西，也存在着本能的畏惧，还有黑暗，还有对未知的恐惧。
都是源自基因源自本能，而机灵便能够利用她所得到的能量，去将这一切能够让这个世界的生命体所惧怕的一切都给凝聚起来。
俗称，谁见了都怕。
“这不是为了给你剩一些，未来你需要的时候，能够使用吗？”机灵似乎是有点小委屈的说道。
“虽然很感谢你了，但是走到现在，你也知晓我为何那么长时间都未曾动用怒气值的原因，你也知晓我一直以来的选择。”
“就是不愿意将一切都依靠在一个事物上，总不能老是依赖你吧，就像是之前的人族，总不能依赖着我吧。”
项宁的柔和笑容，以前机灵是看不懂的，但是现在，她似乎能够看得懂了，就像她这是项宁为了她而创造的身躯被破坏的时候，她也会产生一种名为怒的情绪一样。
“而且···这些年，你不也很好的成为了一个个体吗？我不是你的主人，反而是你，是一直陪伴着我，带我度过最为艰难的时期的朋友，伙伴，亲人。”
“虽然我说的这些你或许未必能够明白，但是我更希望，你是一个个体，你是能够为了你自己而活的存在。”项宁看着机灵。
之前一直没提，是因为机灵到底来说，是类似于人工智能的存在，是没有自我意识的存在。
直到项宁的实力强大了起来，她开始自我更新，从系统变成了一个机灵，开始拥有自我的意识的时候。
项宁就没有在将她只是仅仅的当成一个工具，而是如他所言的那般，他希望机灵终有一日，不是为了他项宁而活，而是为了她自己。
而机灵在这些年，一直呆在英灵山之中，除了帮助人族之外，还在不断的观察着外界的一切，去了解人文，去了解世界。
项宁也一直在等，虽然他不知道，也不确定，机灵到底会不会如他所想的那样，拥有属于自己的人格。
但是现在，他看到了，他之前所安排的一切，也都是有成效的。
而机灵，也回忆起了这一直以来，她在英灵山之中的所见所闻，看似是她在一直帮助着人族，但项宁一直都关注着这里，从很多小细节上，一直关照着机灵。
就比如雷仲元的存在，开了那么多年公交车，只是为了机灵想要出来了解人族，潜移默化的，想要明白自己所思所想所要的时候，有个人能够带着她。
她就像是牙牙学语的孩子一样，是需要人引导的，而项宁，很好的安排了这一切。
“为了我自己而活吗？”
“是啊，你一直都是一个个体，不是吗？”
“你也有了属于自己的情绪不是吗？”
“逐渐的，你也会有你喜欢的，想做的事情不是吗？”
“那英灵山，是你为了我守护的地方，是你所想，还是你必须要做的？”
一句句提问，伴随着的是男子一次次的第六感的恐惧。
若是此时能够看到机灵脑海之中的数据的话，恐怕世人都会感到震撼，因为逐渐的那些树状的数据，开始变成了，极为复杂的大脑的样子。
以前，她在网络上看到，很多美丽的景色，只是浅浅掠过，因为那时候，她觉得那是完全没有用的，既不是知识，也不是什么实用的工具。
但是现在，她不知道为什么，想要去看看大海，想要去爬爬山川，想要去触摸冰雪。
甚至···她的脑海之中，闪过项宁的身影。
男子的压力扛不住了，此时的他，已经浑身开始颤抖了起来。
“不对不对不对！”
“这不可能！”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子似乎并不愿意相信自己所感知到的一切，他抬起头，看向周围的一切，他想看看，到底是谁在干扰他。
但是不管他怎么探查，都无法探查出来。
“神迹，真是神迹啊！”男子最后的这一句话，似乎是在印证着神迹的诞生。
“项宁，我真的可以吗？”
“谢谢你。”项宁回答的并非她所问的，但是机灵在得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这抹笑容，并不是模仿任何人的，这一个笑容好似能够温暖冬日的冰雪，似是初春吹拂而来的风。
在看到这一抹笑容的时候，项息愣住了，猰貐和无支祁愣住了，不管是谁，只要知晓机灵是个什么样的存在的人，都愣住了。
“成精了！”不知道是谁的一句，直接引炸了域外论坛。
而项宁，也是欣慰的笑了。
或许让人族活下去，是项宁最终的愿望，但是他更加希望的是，他所遇到的这些人，都拥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哪怕这并非是一个生命。
“哈哈哈，欢迎你来到地狱！”男子张开双手，疯狂的大笑着，大笑声之中，似乎隐藏着嘲讽！
而这地狱，到底是他现在所施展展现出来的力量呢，还是说这个世界呢？
机灵明白，她开口道：“纵使是地狱，走上一遭去感受，对于原本那只有逻辑行为的我而言，也已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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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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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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